他们五个人在一家餐馆的包间里坐了下来,点好了饭菜,他们便聊起天来。
金二糖叹气一声,小声说:“唉,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实话,我以前还满怀信心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没想到突然因为打麻将受处分了,什么职务也没有了,想施展一下才能,却没有平台了。”
高总看王秘书坐在边志军旁边说得很开心,他皱起眉头。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年轻,只要有好的点子,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地搏一搏。唉,我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没有拼搏,好多机会都白白地流失掉了……唉,现在想拼搏,可没有力量了,时间也不允许了。”
金二糖认真地说:“高总,你后悔不?”
高总点头说:“当然后悔呀,怎么不后悔呢?唉,要是有后悔药,让我从头再来,我一定会抓住每一次机遇,好好干,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我告诉你,跟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干得最好的一个已经到省里当副秘书长去了,正厅级。大多数在市里当领导,也是副厅级、处级……唉,我现在只是一个科级。”
金二糖想笑,自己就是喝后悔药重生的,自己重生前比高总现在差多了,四十多岁了,连老婆孩子都没有,还在啃老,亲戚邻居都嫌弃……
他咧着嘴巴说:“我跟我们总公司的韩总谈过,也准备利用我们土豆基地的资源,建一家土豆深加工的工厂,还准备请你当顾问的呢!”
高总一听,很有兴。
他收住笑容,认真地说:“你请我当厂长都行,我有经验,又有人脉关系,还有市场……”想了想,话没有说完,他停下了。
卓雨寒担心金二糖吹牛比,她悄悄用手捅了捅他的腰。
金二糖会意,朝卓雨寒笑了笑。
他晃了晃手说:“唉,不提了,我现在什么职务都没有了,班都没有上了,更不用说那件事情了。”想了想又问,“喂,高总,你知道那个在河边画狗的老李头不?”
没想到高总大声说:“知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哩?前几天,我还从市报上看到有关他的报道了。”
金二糖瞪大眼睛说:“他不是死了么?”
高总点点头说:“是呀,他死了,可他留下的画作就金贵了,我们钟聚县有好多人在收购他的画呢!唉,特别是画狗猜谜的画,现在是洛阳纸贵,一‘画’难求,据说行情最高的时候已经卖到一万多一幅了。”
老李头的画,高总说的比那个卖水果的中年人说得更值钱了。
金二糖叹息一声说:“唉,可惜,老李头死了,要是他活着,看到他的画那么值钱,一定很高兴。”
高总认真地说:“要是他活着,天天画,他的画多了,到处都是,那又不值钱了!”
金二糖想了想,感觉也是,那画算不上有多好,画的狗也不是太像,要是以质论价的话,根本值不了多次钱。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我已经有一幅老李头的画,我还想弄个两三幅不一样的画,都是画狗的,弄成一组。”
高总摇着头说:“这个恐怕有点难度了。”
王秘书小声跟边志军聊着天,耳朵也没有闲着。
她听到金二糖说想买老李头的画狗的画,她立即大声说:“老李头女婿家里有不少那种画,不过,价格好像有点高了。要不是搞收藏的,一般人不愿意买。”
服务员端上来了菜,拿来了酒,他们就开席了。
金二糖端着酒杯跟高总和王秘书碰了碰,笑着说:“我们明天到老李头女婿家去看看,要是价格合适,我就买两三幅,跟我家里的那幅组成一组。嘿嘿,挂在我的新房里,我也‘文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