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我两还腻在门口不移动半分。有些不耐的催促道:“我管你是哪个宫的娘娘,你!”
我佯装脚崴往地一拐的摔去,那侍卫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了一跳。竟是不由自主的放下兵戟的想来搀扶于我。
巧儿趁势察觉侍卫不经意露出的破绽。身轻如燕的朝里蹿去。
另个侍卫立马怒喝放肆!急急往里面追去。
本稀稀拉拉站立的侍卫也瞬时聚集往里不断涌进。我死缠烂打揪着搀扶我而起的侍卫不肯撒手。
他刚刚说的话最多。肯定是这支守宫侍卫中的卫长。
我使劲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他顾忌我方才自报家门的身份不敢放肆举措。只能任我抓着差些扯掉他缠腹的盔披。
苦恼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里面行刑有一会了,您现在闯入也是回天无力。”
似刀刺的心脏绵绵痛绝,我尚存侥幸心理的问道:“是何人在行刑?!”
他紧抿住唇齿拒绝回答。攒劲换了种做法从我手中不停的揪出衣襟来。
我受伤颇重身体本就虚弱。他大力的拉扯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机会。手里的衣襟一松,对方顷刻脱离了我的桎梏。快速往里奔去!
没了人的扶持。腿间的疼痛畸形根本支撑不住我整个躯壳。摇摇欲坠真真正正的往地摔去。
我阖上眼。寻思怎么都要来一遭,还是不看会好受些。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来!有人架住我的胳膊做我的支梁。
我猜想应该是熟稔的人。忙睁眼去看,竟是宁枝!
她怎这般好心的搀扶我?
我赶忙推攘着她,欲想从她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胳膊。挣扎了半晌,结果得她一身焦急训斥。
“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吗?真以为你有一身好本事?可比的过你的父兄?差些忘了,你没有父兄才对!”
果然是来奚落嘲讽的。我瞪她一眼,冷冷道:“管你何事?也好的过我厌恶与你,你还倒贴上没骨气搀扶我强的多罢!你肮脏的一双手勿要碰触于我,免得脏了我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她怒道:“你!”随即气急败坏放开搀扶我的手。
但终而快在我将将倒地里,又快而麻利的出手扶稳我。像是宽慰排解自己道:“我想何时拉你就何时拉你!你以为你李莺莺算什么东西,还能随便使唤我了不成?就算我宁枝肮脏透顶,想玷污你也是随意事情。”
“可别忘了,你已失身于一罪者。才是从里至外脏透的人!”
我冷哼道:“那又关你何事?”
她忽而岔开话题,狞恶道:“你知道我跟来是为了什么吗?就想看你绝望卑贱的模样,和那罪者的皮肉一起被随意抛掷进彘堆里。那名罪者不是喜欢剃肉吗,我现在就给他剃个够。哦,现在应该剃的有一个多时辰了,你说他还活着吗?”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她口中所言,瞪大双眸预想将她面上谎言的神情瞅出。可终究在那张姣好的面容上只能看到嘲讽威武的神情。
她重复道:“我说,救你的罪者不是喜欢剃肉吗。我请了皇宫中最好的狱师替他剃肉。你知道凌迟这一刑法吗?向来对待罪不可赦之徒。可今日,我偏生让你看着,看着他是怎么被凌迟!怎么死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