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用力的推攘我无法动弹的双腿。力气之大差些将我整个人铲翻。
口中殷勤道:“娘娘!娘娘您的腿怎么了?您的腿血怎么止不住了。”
我现时才明白她是故意为之。
方才在巧儿那处无处发泄的憋屈和怒火,一瞬清晰明了。
我当机立断旋掌掴她。
清脆的巴掌音落在其白皙面容上,登时浮出斑红的五指印痕。
她显然没能料到我还有力气能打她,瞬间扭曲了一张俏丽秀雅的脸。惊恐道:“你你做什么?我好心为你!”
观她神情行径不敢反抗。
应是宫中常见的落井下石,胆小如鼠之辈。
我装模作样无甚表情冷眼盯她。“我干什么?你还不知?”
她捂着半张脸往门外哆嗦退去。哭道“我我要告诉宁女官。”
我冷讽道:“去呗!告诉宁女官,告诉陛下,告诉这正阳宫所有的人,我打你辱你欺负你。昭告天下我不懂礼数能打的了你这个低阶宫婢!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她悚惶奔逃,纹鸳衣尾隐没在门外。
门口窸窸窣窣几声浅淡的交谈。我好似能听到另一名值守的宫女说了声活该。
也龇牙咧嘴的冲着门外大声道了句。“活该!”
“说谁活该?我倒是没能想到,有些贱人进了趟宗人府,残了双腿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的教训人。”厌恶熟稔的女音乍响。
赫然就是那宫女提的宁女官!
我们双手旋抓身下的被褥遏抑痛吟,不假思索回讽道:“就算双腿残疾也好过有些人脑子有病,连带出来的宫婢都不懂尊卑,以下犯上!”
靴底叩底的清脆声渐进,宁枝慢慢踱步而进,几日未见,她先前的一身清冷素净官裳不复。转而是浓艳华奢的霓裳。
见我狼狈衰弱的模样。好一番的提袖掩唇佯惊道:“这怎么了?这是哪个宫的娘娘。竟然被人伤成这样?”她边说边靠近床边。
我隐约有些不详之感。在她愈发靠近中微不可察的往里塌挪了挪。
她娇笑扬魅道:“哦?倒让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假冒当今圣后的谨妃娘娘。怎么着,陛下没将你关押入冷宫。您自我感触良好。就可恃宠而骄折辱这正阳宫的宫婢了?谨妃,你好大的胆!”
我不甘示弱同她对仗。“与你何事?不满我为何出现在正阳宫?何不去问问你的好陛下?同我狂吠些什么?除了证明你是只狗仗人势的畜生。还能道些什么。”
“你好大的官威啊。宁女官。”
她神情不变独独冷笑一声。涂满丹蔻的五指状若鹰爪捕猎时的凶袭,往我受伤最重的膝间抠来。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大的气性?”
我忙截住她的动作,一手死死攥紧她的皓腕,凶悍道:“滚!”
她使劲挣脱了两下,脱离了我的桎梏。退而求其次的不再攻击。反是一手飞快在方才被我掐住瘢痕的皓腕上又掐出几道血印。居心裹测道:“多谢你助我。”
竟是想在我面前玩弄后宫妃嫔间最简单的栽赃嫁祸伎俩!
我讽她一句猪脑子。
先她一步的开始大声凄厉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