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豪和母亲听了后,大吃一惊,齐声问道:“蕙兰哥哥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他脑子不好了啊!不能因为现在是夏季严打期间就随便抓啊!这下,惠兰家可坏了,村里人不知要怎么编排她家呢!”
胡金瓶答道:“是呀,官家可能认为女孩。。。。是在蕙兰家的地里发现的,就必然是蕙兰家里的人干的。可如果是蕙兰哥哥干的,她和她妈怎么还会急着去通知乡上呢?肯定不是他哥干的。也许是其他村子的人路过咱庄干的!”
胡金瓶说完,就走了。江心豪却仍处于恍惚中,孙蕙兰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她要难过成什么样呢!他正想着,听见父亲喊他。他进屋后,才发现客人已经吃完饭了,父亲是让他切西瓜给客人吃。电视上正播放着《西游记》,父亲和客人笑嘻嘻地看。他小心的切,但由于有心事,切完后忘了把菜刀再放回去。
他父亲看到后,突然拿起桌子上另一把刀往他头上扔去,并瞪着红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看着你就厌烦!干什么都不会,切瓜都切不好!你是想像猴子一样造反吗?杀了你!”
江心豪只感觉刀从自己的脖子嗖的飞过去,幸好只划了一个小口,但血还是流出来了。客人便去拉他父亲,他父亲是人越多的地方越想逞能,于是拿着刀继续叫嚷:“今天我非杀了他!”江心豪连哭都没哭,放下刀,跑出了家。
母亲在后面追,让他回家,但江心豪还是快步跑上了去学校的路,他只知道跑,竟丝毫没有感觉到脖子疼。他跑得那么快,母亲根本没追上。直到跑出村庄很远后,江心豪才流出泪来。
江心豪一边走,一边流泪。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杀他!老师不是讲虎毒不食子吗?他不知道,也不敢问。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连做人的起码标准都没有了。他努力地想,终于想到自己四、五岁时,家里菜刀坏了。
父亲要去小卖部买把新的,当时他正在院子里玩泥巴,向父亲问道:“干什么去?”
父亲答道:“买菜刀。”
他问道:“买菜刀,干什么?”
父亲不耐烦地答道:“杀你!”
他听完父亲的回答,吓得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槐树,一直到很晚,母亲怎么叫他,他都不愿意下来。想到这,他更难过了,眼泪再次止不住。
过了很久,江心豪才止住泪。他望望天,天很蓝,微微透一点风,太阳在空中高高的照,可怎么就没有他能容身之处。但仅仅两分钟,天居然变了,阴森森的,乌云密布,地上已经没有树影,雨神正要发怒。风在怒号,在天地间张开嘴想吞万物,它骄傲地向前冲。路上行人已经不见,这万物之灵已飞奔,在天空的黑面孔下,世界充满恐惧。小树在风雨的怒吓声中弯下了腰杆,风面对这弱小的生命一次次的施展自己的毒计。但这小生命却毫不畏惧,在大雨下肆意昂扬,仍在挣扎想要生长见到阳光。风终于绝望了,飞奔而去。啊,风败了,弱小的生命更有力量,但是,并非人人都有强大的力量,取决于人人意志的强弱。
风似乎刮得更烈了,雨也如刀更猛了,他拉了拉上衣,环抱着身体站起来,淋在了暴雨中不停走,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可他不再流泪,他想战胜这命运带来的磨难。他心里做了首《夏雨》表达决心:
天空中
绵绵的云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