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两声,布蓝虚弱地回应,“我没理由拒绝,成交!”
“好!爽快!”娇媚女郎赞了句。
娇媚女郎的实力虽然不强,但应付这些普通的恶魂,还是绰绰有余的,娇媚女郎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柔美的动作之中,总能给人一种凌厉之感。
不消片刻,剩余的普通恶魂就被她尽数抹杀。布蓝靠坐在一棵大树下,艰难地取出一颗药丸吞服,而后又拿出外伤药膏涂抹,对于面前一边倒的优势,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知道娇媚女郎的目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印象深刻,她眼睛里藏着谎言、疯狂以及深深的厌恶,具体对谁,那不言而喻。
但娇媚女郎还是很有礼貌的,她提着长刀,晃了晃,边走向失去双臂的卓威,边用温柔得腻人的语气说道:“你稍等一会,我想你也需要点时间疗伤,刚好我也有些手尾需要处理。
这里距离那家伙的别墅不远,他很怕死,藏在地下室里,呵呵,是我提的建议。说实话,还是我占了你便宜,不过以后遇到麻烦,我可以贡献一点绵薄之力,这句话长久有效。”
布蓝顾自地涂抹伤药,并未给予回应,如果现在开口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她的兴致,所以布蓝很明智地选择专心敷药。
“别过来,别过来啊……”脸色苍白的卓威趴在地上,失去了双手,他像条蠕虫一般,在散发一股腐烂气味的泥土上蠕动前行,想要摆脱身后的“死神”。
卓威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但现在这片树林里,安静得让人发疯,没人能给他回答,临死前的痛苦煎熬。
娇媚女郎迈着优雅的步子,追上了卓威,绕到他面前。娇媚女郎的黑色靴子就在卓威面前,惊恐的他稍微抬头,瞅见娇媚女郎狰狞、阴暗的面孔,吓得连声说“对不起”,和一些咬字模糊的忏悔的话语。
娇媚女郎发觉自己的靴子有点脏了,不咸不淡地说:“舔!”
卓威颤抖着、忍受着极大的屈辱,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向娇媚女郎靴子尖端的那点肮脏的泥巴。
极度的蔑视,娇媚女郎突然高抬起右脚,又狠狠地落下,将卓威的脑袋踩进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泥土里,声音冷冽,“别脏了我的靴子!”
带着呼喊、求饶、挣扎、恐惧,娇媚女郎一刀从卓威的后脖颈划过,鲜血“嗤嗤”地喷溅,她懒得理会尸体怎样,而是看向自己的靴子唉,又弄脏了,得换一双了。
这时,娇媚女郎懒懒地扫了一眼正在敷药的布蓝,转身,边开口,边走向酒角的骨架,“噢,差点忘了,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目标是他身上的推荐文书吧?
他很怕死,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换他一条命,那东西真的很值钱,不过对我没用。”
娇媚女郎穿过小了许多的残余火焰,来到酒角的骨架跟前,冷漠地一刀砍断他的颈椎,骷髅头掉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周,恰好定在她的靴子边。
抬脚、落下,“喀嚓”,碎裂!
做完这些,她收好长刀,往回走,主动为布蓝搭把手,想搀扶他离开这片林子。
谁知布蓝摆手,虚弱地朝某个方位吼了一嗓子,“喂,你在吧?该走啦!”
几秒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名少年人头戴兜帽,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娇媚女郎迎向少年人的目光,不久前被窥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直觉告诉她,那躲藏于暗中的“隐患”,隐晦的目光来源,就是眼前这名衣着破旧的少年人。
视线从少年人的衣兜上掠过,娇媚女郎收回目光,稍微留了个心眼,她一眼便看出这个少年是本地人,只是没想到“刺股狂魔”身边会跟着这么个小子。
多出一个第三者,娇媚女郎便没了说话的兴致,瞅了眼少年将布蓝搀扶着,她转身,默默地往林子外走去,身后的两人跟上……
就在他们走了没多久,几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扑棱棱”地飞向夜空。
几只乌鸦落在幽影上,与黑夜融为一体,而幽影突然睁开眼睛,两道腥红的光芒透射而出,一股阴寒、压迫之感,顿时笼罩一片小天地。
“哥”开天节声音清脆如铃,“那女的好大,不过没我大,嘻嘻”
万圣节扫了一眼开天节一对壮硕的胸肌,确实是那女的无法比的……呸!关注点在这里吗?万圣节感觉自己差点被自家妹子带偏。
“那女人可以成为我们布局的一部分,说不定是一步好棋,嗯……有牵绊,就能制约,勃勃野心,心黑手狠,符合我们招收的标准。”万圣节呢喃道。
“哥把她让给我行吗?”
“唔……”
“你犹豫了!我捶死你!”开天节跺脚,举起比砂锅还大的拳头作势要捶。
万圣节眼神一抖,绕回主题,“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把她打造成第一女配。”
“那……”开天节眉眼弯弯,小拳拳遮住口鼻,噗噗笑,“谁是女主角呢?”
“还用问吗?”万圣节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当然是……”
“我捶死你!”
声音穿云裂石,但传开百米之后,却变成无数的细语和低声的梦呓,让人完全听不真切,寒风吹过,便隐匿在风声之中,然后什么也不剩……
偶遇酒馆二层的某个房间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窗前,鲁店长手持夜视望远镜,旁边的烟灰缸里残留着好几根烟头,想来站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