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日了,若非今日一场大雨,谁会来你这里住。”
小六子一扭头,抱着酒坛子溜溜达达往回走,老头儿远远的看着他,咂咂嘴,回了马厩。
马儿依旧在低头吃着草,他看了看马槽,见粮草还不少,便没有再管,就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将门一关,只留了一扇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便拿出酒杯,唱着小曲儿喝了起来。
雨落了整整一夜,翌日清晨方才停歇。
“咚咚咚”
雷清远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正是客栈的老板。
老板往楼下看了一眼,就说“人走了,刚才已经上了官道,我让伙计特意跟着他们,看着人走远上了官道,这才回来跟您说。”
雷清远点了点头,又塞给他一锭碎银,只说“麻烦。”
掌柜的捏了捏那块小碎银,虽然没有昨晚的大,不过好在给了,是钱就行,甭管多大,当即心里就乐开了花。
巴特尔整顿好人马,便上来唤雷清远“老爷,可以走了。”
雷清远一边下楼,一边问掌柜“这附近除了官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路通往全州?”
掌柜点头“有,不过就是绕路,走官道大概半天的功夫道全州,可是如果绕路,可能得到夜里才能到地方。”
“没关系,劳烦您指个路。”
雷清远心说,即便远一些也没关系,便让伙计按照掌柜指的路走,尽量避开童贯一行。
“我说兄弟,你那药什么时候起效?”
雷清远半开玩笑的说着“这都走了多久了。”
巴特尔就说“这药啊神奇就神奇在它不会立马起效,需要马匹走上一段路程,等到血液吸收了以后,才会起效用。”
雷清远默默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果不其然,童贯那厮带着人马上了路,梁鑫尚在奇怪,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赶上雷清远他们,按理来说不可能的,雷清远他们人手众多,行路速度也慢,他们可都是善于赶路的良驹,应该昨日就能赶上,况且这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其他的客栈,昨夜一场大雨,他们还能在野外露宿不成?
梁鑫想着,叹了口气,忽然间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真个人不提防,重重栽到了车壁上,磕的脑门上一片红。
“怎么回事儿?怎么走的路?”
他撩开帘子骂骂咧咧说了几声,一低头看见马趴在地上。
梁鑫伸手指了指马匹,车队里接二连三的有马匹倒下,他惊了一下,忙问“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找人看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