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魔王松了口气,以为后终于哄好了,却听到布布抱着他的脖子道,“我还想要我的手机。”
景彦沉默,得寸进尺了啊。
布布又抬起头,目光清澈,“我想玩游戏,我账户里有好多钱,要买新衣服。”
景彦的目光耐人寻味,“明天让景云拿给你。”
小目标得逞的布布很乖巧,“嗯。”
“说起来,乔念应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小妖精吧。”景彦解开白衬衫的扣子,肩膀处濡湿一片,都是她的眼泪。
只要她不哭,大魔王的智商就开始重新回归。
布布好不容易放松会儿,心里的弦又紧紧地绷住。
又要准备哭吗?但她现在有点累,可能哭不动,甚至还有点想打嗝。
他最近好像经常提到念念,还带着一种怎么说,类似于争风吃醋的口气,布布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嗯。”
坦坦荡荡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多喜欢她。
景彦随手将衬衫扔到椅背上,回过头来,眉目温柔,“想不想让小黑驮你去天上溜达一圈?”
看到这活色生香的场面,布布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脸又涨红。
他就是戳一下,让她提心吊胆,提了半天,又轻轻地放下,等她进入松懈状态,再突然地紧绷。
“不去了。”布布生怕他折腾幺蛾子,“我有点困,想洗洗睡了。”
景彦坐在床上,随手倒了杯老白干,“好啊,去吧。”
浑身上下充满着漫不经心,却慵懒的诱|惑感。
布布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拉开大门,跑进浴室。
小布偶刚锁上门,大魔王的脸就黑了。
他这么秀色可餐地坐在床上,她居然当作没看到。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过去都会悄咪咪地看过来,还色色地伸出小手,想摸上一把,试试手感。
那阵子,背后时常留着她迤逦暧昧的抓痕。
等布布泡好香喷喷的花瓣澡,景彦已经在隔壁房间的浴室洗漱完毕,腰间裹着白色的浴巾,结实的胸肌上滚下几滴水珠。
布布穿着粉嫩嫩的睡衣,看见他后,脖颈像沾染了这片粉嫩,迅速向上蔓延,于是慌忙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地爬上床。
景彦换上睡袍,到她旁边躺下,又喝了一口老白干,“今晚不许变成猫。”
布布摸摸耳朵,没有变成毛球球。
卧室只开了光线旖旎的床头灯,暖黄色的柔光营造出温馨缱绻的氛围。
大魔王放下酒杯,单手撑在她身侧,将整只猫裹挟入怀,开始盘问,“你说有好多钱,都是在哪赚的?”
布布仰躺着看他,“打工呀。”
“去哪儿打工?”景彦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温水炖笨猫,“都做了什么?”
“蛮多地方。”布布开始掰着爪爪算,“在超市当过收营员,在百货大楼扫过垃圾。”
景彦的面部有些僵硬。
“还有发传单。”布布见他沉默不语,还当魔族不懂人类的工种,贴心解释道,“发传单就是站在街上,给路过的行人发商店的打折广告,八折、九折活动。”
他喝口白干冷静下,怕控制不住想杀|人,“还有别的吗?”
“我还送过外卖、快递……零零星星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份工作吧。”布布刻意将爱丽丝猫咖,这个让她从贫民奔向小富婆的地方抹去。
景彦并没发现,他像有些失落,“乔念不是个明星,你还缺钱?”
布布微微挪开视线,小声道,“她也很困难,妈妈躺在医院里,钱都拿去付医疗费了,现在又接不到戏,只能演演小配角,片酬很低,有时候还要去外省拍戏,经常忘记给我买猫粮,买的猫粮也都是便宜牌子,吃不饱……”
他不喜欢念念,有种莫名的敌视。
如果说念念对她很好,他恐怕反而不高兴。
景彦沉默了好久,才有些低沉道,“对不起。”
布布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几分愧疚,“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景彦捧着她的下巴,柔柔道,“这世上,也只有我才能照顾好你,其他人都是垃圾。”
“……”这画风不对啊。
不是刚刚还在自我反省,怎么下一秒突然开始自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