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静敢拍胸脯保证，她绝对看到大哥的坏笑了，而且这种桌子坐哪里都可以听清楚吧。

佟文静刚想换一个座位，老师就已经带着另外几个学生进来了。

农场的幼儿园只面向职工招生，小班有六个，每个班都只有十来个人，佟文静的小一班就只有十二个同学，7个男同学，5个女同学。

今天是第一天，主要是让小朋友适应环境，因此老师没讲几句话就出去了，佟妈和大哥也放心的走了。

老师和家长走后，教室里慢慢有小朋友活跃起来了，佟文静和小哥哥两人还挺引人注目的，好几个都上来跟他们打招呼。

“哇，你们是双胞胎吧，长得真像。”

“哇，你的书包好好看，比我的好看多了！”

小孩子们也知道如何快速的融入集体，几句话就熟悉起来了，小哥哥跑去跟男孩子一起玩了，佟文静则和另外四个女生玩成一片了。

佟文静这段时间都快呆到自闭了，难得有新朋友可以一起玩耍，心里也有一股兴奋劲儿。

小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天，时不时分享一下自己带的零食，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了。

中午，幼儿园是不包饭的，幼儿园离佟妈的办公室近，她下了班就接他们去食堂吃饭。

农场的效益好，因此食堂的饭菜也比较丰盛。佟妈盛了两碗饭，大哥打两个菜，中午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吃完饭，再回到幼儿园玩到下午6点钟，上学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佟文静和小哥哥坐在教室里等着佟妈他们来接，结果等到6点半，老师都要准备走了，还没有看到他们来接人，怎么回事呢？

等到6点50多的时候，老师实在坐不住了，给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送他们去办公室找人。

佟文静他们带路，离办公室不到300米的样子，就看到办公室里围满了人。

老师也被吓了这一大跳，赶紧上前去查看情况，佟文静他们挤不进去，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等，过了一会儿老师终于挤了出来。

年轻的女老师出来时脸色是苍白的，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抿着不带血色的嘴唇说：“文静、文杰，先跟老师回家好吗？等会你们妈妈到老师家里找你们就好了。”

“莫老师，是我妈妈发生了什么吗？”佟文静心里十分紧张，脸上带着惶恐地问老师。

“没有的事，你们妈妈就是没时间，才让老师带着你们回家的。”

佟文静和小哥哥都不相信，挣开老师的手，往人群里冲去。

佟文杰奋力地拉着妹妹想往里面挤，才挤到中间，就看到办公室的门边放着一双鞋，鞋的主人正光脚躺在一边，因为头朝着办公室，所以并不能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他身下的一大摊血。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惊的只想尖叫，嘴张了一半，突然想到身后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深怕她看到什么，赶紧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继续往前面挤。

“小哥哥，你蒙着我眼睛干什么？让我看看啊！”

佟文杰特别惶恐不安，他认出来了那是妈妈的皮鞋，那个躺在地上不断流血的人会是佟妈吗？他瞪着眼睛，想要穿越人群，透过办公室看清楚，可这些都是徒劳的。他又环顾四周，企图看到妈妈熟悉的身影，但是还是没有，只能在另一边看到大哥的身影。

大哥正跟几个警察再说着什么，佟文杰看到他，眼泪就有点止不住了，刚想冲他喊话，突然就被人从人群里抱了出来。

来的人是莫老师。

佟文静从头到尾都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正摸不着头脑呢，看小哥哥一脸惶恐地哭着，心里咯噔了一声，特别惶恐地问道：“小哥哥，你怎么了？”

佟文杰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含着眼泪看着老师，说：“老师，你看到了是吗？是我妈妈吗？”

莫老师刚刚没防备住，让他们跑开了，终于抓他们回来了，听了这话，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莫老师也很为难，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其实，刚刚她挤进去，也来不及问清楚情况，就被里面的满地血迹吓到了，完全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人给他们的大哥送了一句话，就出来了。

她想来想去，为了让孩子不留下阴影，只能撒谎道：“文杰，你看错了，那不是你妈妈，她刚刚才跟我说过话了呢。”

“老师，是真的吗？”佟文杰抬起头，欣喜的看着老师，“老师，你不是骗我的吧！”

“老师怎么会骗人呢，刚刚就是她让我带你们回家的。”

“那就好，那就好。”佟文杰仿佛相信了老师的话一样，念叨着。

佟文静是三个人中唯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他们也不给她解答，只说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