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件事情开始,下毒药一事儿,容尽欢开始说起。
“这是在钟诚钟侍卫去过的地方寻找的泥土,里面被侵染了鹤顶红,土色发黑。”
“如何证明是我身边的侍卫做的?”钟木兰明显有些心慌,但面子上仍然拒不承认。
容尽欢倒也不太在意钟木兰是否会承认下此事,她掌握的证据足够多,即便是钟木兰不承认此事,此事的结果也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这好说,小黑亲眼所见,小黑可是王爷身边的人。”
这一锤子便钉死了,容尽欢又开口道:“我特意寻访了二十多家铺子,终于在机缘巧合之下撞见二麻子,方才得知你安排钟诚收买二麻子买药之事儿,那药铺的掌柜的的账单上有购买药量的记录。”
容尽欢将着账单放在钟木兰面前,钟木兰隔着铁栏想要将着那东西撕碎,可惜容尽欢收手的快,钟木兰没有得逞。
沈暮江端坐在一旁,认真听着,偶有目光落在容尽欢身上。
此女子,还真是特别的很。
“此事草民可以作证,确实是他让草民买的,还给了草民大笔的银子。”
那二麻子会反口一事儿是钟诚意想不到的,他原以为他接管了钟家军,自此以后可以顺风顺水。
但现如今看来,局势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他只无辜地看向二麻子,一副颇为不可思议之态。
“哪里来的人,在镇北王面前随意污垢,莫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他一副颇为惊恐之态,看上去当真是被他人诬陷了的状态,连连摇头。
容尽欢看着此人做戏,并不打断。
在她看来,此人便是连做戏都做的不够真切,漏洞百出。
“银子我还没有花完,小的就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镇北王面前摆弄是非。”那王二麻子连忙跪下。
他是贪财,但得罪镇北王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来,孰轻孰重,他还不至于蠢钝的不知晓。
现如今只求容尽欢能够放过他的妻儿。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毒药也是草民给的。”二麻子只一个劲的承认着。
那双眼睛根本不敢看向钟木兰和钟诚,他知晓,对方一定是用着想要将着他碎尸万段的目光看着他的。
容尽欢转而到了另外一个人旁边,那便是兵器铺的掌柜的面前。
“老板,你说说看,此手稿你可认识?”
“手稿是那位公子给我的,匕首和长剑也是我和儿子连夜赶工制成的。”老板是个实在人,也不会打马虎眼。
如今瞧着那局面便已经知晓发生了何事,让他说谎话那必然是不会的。
“可是这把长剑?”那是在案发现场寻找到的一把被遗落的长剑,同着其中一人的伤口吻合。
容尽欢寻找到那些尸体和证据可谓是大费周章,忙碌了许久。
钟诚到底也是个聪明人做事情看似滴水不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