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从正九品、从八品,一律调整为从六品,从属官提升为主官,专司地方思想政治宣传工作,职能对接州别驾。
主簿调整为正七品,县尉调整为正七品。
同时新置县寇与县户,县寇对接司寇,负责地方治安,但无刑事侦查、审理权限。县户专司县、乡一级的征税、户口、土地管理。
乡一级设立正七品乡尹,正七品屯长。
乡尹相当于乡长,负责组织地方上的农业生产,屯长负责乡一级的治安和武备,但是不向县寇、司寇负责,只向县尉与司马负责,因为当前天下人口,百分之九十都在农村,乡级行政单位的人力资源最容易被投入战争当中,由军队负责监督更为妥当。
乡以下暂不做变动,但是设立亭长一职,亭长之上设立大亭长,用于安置有功军卒,属于荣誉职务,有职但是无权,每月享受朝廷发放的津贴。
首期改革从泰德十四年持续到泰德十八年,先对中枢、各州新增各曹进行增补与调整,各州官吏职能仍然不变,同时在河北、京畿、关中三地开始试点乡尹、屯长制度,泰德十八年后,二期改革陆续调整各州、各县官吏职能。
泰德十四年六月,哲巴尔率领使团抵达神都,就外交、军事、经济各项领域与朝廷磋商。由于图曼塔独立,导致乌兹曼元气大伤,哲巴尔此来是为重新建立与岐帝国关系。
乌兹曼王位仍由伊哈汗伊萨德的小儿子达乌德伊萨德继承,叔叔利亚德伊萨德成为摄政王
战争结束后,乌兹曼得到了大量战争赔款,但目前还不清楚他们得到了多少,是一次性支付,还是分期支付,都不得而知。
但是与哲巴尔交涉的过程中看,乌兹曼得到了一大笔赔偿,其中还包括图曼塔放弃的那部分,因为哲巴尔此来就是商量减少阿里木贷款一事。
哲巴尔希望减少贷款数额,从而避免偿还巨额债务,沈云卿没有拒绝,欣然允诺,贷款总额从当初的一千万两,骤减至三百七十万两,但是都要黄金,还款条件仍然不变。
同时双方就陆路边界划界、达达尼尔海峡、博斯普鲁斯海峡飞地进行协商,于两年后勘定双方边境。
军事层面哲巴尔希望获得军火技术,但是被沈云卿婉言谢绝,这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政治层面哲巴尔想与岐帝国达成军事同盟,但是沈云卿希望乌兹曼方面与图曼塔签订和平条约与互不侵犯协定,哲巴尔没有答应,此事不了了之,不过三年后出现了转机。
对于盘踞在罗娑马六甲的哈桑,哲巴尔以内政为由拒绝岐帝国占为己有,谈判未果,乌兹曼遂于次年开始讨伐盘踞在罗娑的哈桑势力。
至此,延续近四年的西亚战争到此结束,但是影响远未结束,由于战争导致中东、北非经济紊乱,岐帝国外贸经济受损严重。
初步统计的结果显示,从泰德十一年开始,截止到泰德十四年年底这四年当中,累计进出口累计直接和间接损失超过七千六百万贯,折合白银约五百四十万两,朝廷损失占三分之一,密党损失占五分之三,其他都由民间承担,损失相当之大。
泰德十四年八月,神都火电厂开始升级扩容,添置大功率发电机组,同时配套新建另一座火电站,以增加供电。
同年年底全国电站、水电站运行基本无问题,遂开始向各地道府开禁民用工业,并向偏远地区新建配套火电和小水电,以打通通信壁垒。
泰德十五年二月,孟曾泽病死于天牢,最终也没受刑。软禁在神都的孟典见了最后一面,丧期过后将被流放中亚。
泰德十五年三月,周赋、沈律君被沈云卿下放至商州下乡插队。
女帝发现这一苗头后,很是纳闷,遂即召见沈云卿问个明白。
沈云卿当然是不能说出自己险恶用心的,所以只能跟女帝这么说。
说是现在朝廷在推动乡官制度,皇家得要率先垂范,所以考虑让自己儿子和外甥下乡代为垂范。
然后女帝一听有道理,也模仿沈云卿之举,让周启二子周阙,三子周睿去郑州下乡插队。
可关键是女帝并不知道沈云卿让周赋、沈律君下乡插队的真实目的。
沈云卿让人周赋、沈律君下乡,那是去体验劳动和农业生产,理论结合实践,让他们知道工业、农业、经济、人口、资源这些要素生产、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让他们去体验做乡官的感觉,也不是让他们去治理地方,搞什么政绩。
不可否认如果把地方上的农业搞好了,是能出政绩,这不假,但是政绩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明白国家是怎么回事,民生是怎么回事,经济、生产是怎么回事。
而女帝让周阙、周睿下乡是纯粹去让他们体验生活,历练基层官吏的能力,与沈云卿的目的完全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