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不过瞧着拓跋夜释然的脸色,他突然觉得受点侮辱也没关系,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理应能屈能伸,这点侮辱算什么?
思及此,江水当即平复了心态,甚至还有些兴奋地表示:来吧!来尽情的侮辱我吧!让侮辱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瞧着他兴致勃勃的脸庞,拓跋夜眉头微皱,表示不解。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怎么阿冉都说嫌弃他了,他还笑得那么开心呢?
哎,这年头生存不易,连傻子都得出来讨生活了!
拓跋夜似有感慨的摇摇头,再看向江水时,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同情:“既然如此,你过几日便将剩余的绸缎送来吧!”
“好嘞!多谢王爷!小人告退!”
既逃过了一劫,又从拓跋夜手里拿到了一大笔生意,江水别提多高兴了,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他起身,向两人拱手行了行礼,便乐颠颠的离开了!
望着江水蹦蹦跳跳的身影,拓跋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个傻的!
这人傻归傻,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没过几天,江水便再次登门,同时带了自己仅剩的存货。
其实,淳阳王府的吃穿用度等一应物品,都是由专人采购的,尤其是供主人家用的布料绸缎,全都是由王室派遣专人前去南方挑选采买的,质量乘,价格同样不菲。
拓跋夜原本以为江水手里的那些个缎子不了台面,兹当是自己卖给顾冉一个人情,等缎子送来后,就打发给下人用。
可是没想到,那些绸缎的质量还真不错,无论是触感还是光泽,竟同王室采买的毫不逊色。
更重要的是,这些绸缎的价格不及采买价格的三分之一!
拓跋夜摸着那些光滑细腻的布料,不禁纳闷道:“怎么可能呢?这么低廉的价格,怎么可能买到这么等的丝绸呢?”
彼时已经是初夏,天气已稍显炎热。
顾冉让人拉了张躺椅放在树荫下,躺椅旁摆着小桌几,面放着她爱吃的水果和点心,自己则拿了个李子慢慢啃着。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最近特别爱吃酸的。
都说酸儿辣女,难道她怀的真的是个皇子?
阿西吧!
还真让贺兰渊说中了!
顾冉从懊恼中回过神来,一眼便瞧见满腹疑惑的拓跋夜,轻哼道:“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你们那个什么采买官在中间搞的鬼!他要么就是收了供应商的回扣,要么就是故意抬高了价格,总之都是一个结果,就是他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了!”
她凑近拓跋夜,笑容贱歪歪的碰了碰他,问道:“诶,那个采买官担任多久了?两年总有吧?啧,这得贪污不少钱呢!”
顾冉正想让阿敏拿出算盘,给他详细算算这笔账呢,拓跋夜就一脸铁青的站起身。
“我进一趟王宫!”
说罢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就大步朝外面走去,同时吩咐昌伯备马。
顾冉撇撇嘴,继续回到躺椅坐下,把玩着手里的李子,漫不经心的说:“果然,给王室打工的个个都是肥差啊!”
眼角余光瞥到江水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她轻掀眼皮,问道:“怎么?货都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