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凭着这一张嘴,十个陈胖子都奈何不了他。
“对不起,我刚才的语气可能有些冲了,我手头这事确实急,要不是这半天半天联系不到老板他人,不然我也不会就这么直接找上门来。”
重明鸟的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他站了起来很郑重的向他道歉,那个年轻人当场就当机了,手舞足蹈的不知所措。
“那个,没有的事,我以前也会有不小心迁怒别人的时候,您,您不用这样!”
没等重明鸟开口,年轻人又道:“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老板去哪了,今天早上直接被他一通电话拉过来撑门面,这里好多东西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重明鸟问:“他没说去哪里吗?”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很认真的回忆,有点不确定道:“老板他没说,好像是去喝喜酒去了”
喝喜酒?
重明鸟眼睛一亮,“那你知道这附近谁家有红事吗?”
年轻人想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说过,也许是那种小打小闹的一桌饭呢”
“那你老板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一个星期,老板他说他下个星期回来。”
重明鸟点点头,又问了些其他问题,那个年轻人有问必答,答不出也使劲儿凑个一字半眼儿,这怕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对话了。
陈胖子在邹祀旁边悄悄咪咪,“你瞅瞅你瞅瞅,这技术含量,那位小朋友敲打的跟鹌鹑似的啧啧,最后还不是败在你胖爷这三寸不烂之舌上。”
邹祀白了他一眼,“那是人家让着你的。”
“去去去!你懂什么。”陈胖子肚子一挺,“赢了就是赢了,管他模子手段,江湖可是个实在地,那些个人可不看你身上哪块黑哪块白。”
“他们只看你身上哪块青哪块紫。”
邹祀不说话了,他背过陈胖子朝他吐舌头。
重明鸟继续和那个年轻人谈天说地,扯东扯西聊啥的都有,渐渐的,年轻人放下了心防,不再那么拘谨的生怕说错一个字似的。
他们聊的正鼾,重明鸟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最后突然来了一句,“你们这地方风水挺好,有没有哪家最近死了人的?”
年轻人一时间大脑没转过弯来,神来之笔的回了一句,“吃白饭只请村里人,不如我请你们?”
重明鸟:“”
出了民宿,下午渐渐起了风,把招牌下的两个白灯笼吹的一摇三晃。
七盯着那两个灯笼盯了许久,他总觉得这两个灯笼不对劲。
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
邹祀见七的异状也留心多瞄了几眼,倒还真让他看出点名堂来,“你们发现没,我们这一路走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挂上了这种纸灯笼,而且才都挂上去不久,这些灯笼都是新做的。”
“四儿,你能不能收起点你的好奇心啊?家门前挂几个灯笼不挺正常的吗?说不定是人家这村子里的习俗之类的。”
邹祀有些疑虑,“也许吧,希望是我多想了。”
他回头看向小猫,七跟在他们后面,眼睛一直离不开那些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