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哦......对!带了,带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忘!”
尽管知晓凤羽蜿鹫是有意转移话题,可千面沙猫还是极为兴奋的忙乎起来。
待密室中可见金银珠宝,通通被凤羽蜿鹫收入储物戒指,千面沙猫也将准备好的器物摆放整齐。
“这些东西被发现,想来这雍王府怕是会迎来灭顶之灾!”
“不止吧!从古至今哪个皇帝会容忍窥视他江山之人,只怕就那一件,就能扯上清理名单上的半数恶人!”
凤羽蜿鹫看着摆放整齐,用于制作霹雳弹的各式零件,想到将来曝光的那一刻,可能会牵连诸多无辜之人,略有感慨的叹息出声。
千面沙猫不以为意的释放一缕灵力,震开角落的箱子,直接让凤羽蜿鹫无言以对。
“这......!”
纠结是否要斩草除根的张凌云,见两人久久还未上来,以为出现特殊情况。
张凌云再度返回地下密室,刚好听到两人奇奇怪怪的对话,待看清密室中现今的布置,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压惊。
“咦?怎么又下来了?”
“怕什么!正好看看我们布置的如何?”
感应到张凌云的再次出现,使得凤羽蜿鹫好似做错事的小孩般,紧张到心脏狂跳不止,而千面沙猫则一副邀功之态,拉着张凌云仔细看了一圈。
“这皇亲国戚私造兵器,藏匿龙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当然,我们之所以选中这个雍王,就是看中他身份复杂,是名单上所剩人员中,与其他人牵连最多的集合点!”
感受到张凌云满心的疑虑,千面沙猫即刻化身大姐姐,抽丝剥茧一般分析密室中各处布置的精髓所在。
“凌云,想当初他们动手卖国,面对泉城数十万百姓时,可从未有过怜悯之心......!”
“安心,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不会因为牵扯过多而心软!”
半晌未收到张凌云的回音,凤羽蜿鹫略有不满的开始摆历史,直到张凌云为现今这番做法表态,才放心。
“好了,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事态自然发酵啦!”
见早先预计好的事都已完成,在这密室中也收获满满,千面沙猫倍感幸福的拉着两人欲离开。
“等下,这密室还是挺隐秘的,加之内里东西对王府之人极为不利,要如何将其公布于众啊!?”
“哎呀!放心吧!我们早就想好啦!”
感觉张凌云终于智商回笼,凤羽蜿鹫那颗悬着的心重新落地,不慌不忙的带着两人从府邸后门绕出。
“不是,你们这是想要干嘛!?”
张凌云始终释放灵识之力,以达到隐身状态与众人沟通目的,却不想看到凤羽蜿鹫如此一面,大半夜手持铁器在街面上挖坑。
“你懂什么?刚出来时密室已恢复原貌,即便雍王他本家人也很难发现,现今直接从密室上方给他开个门,想瞒都瞒不住!”
为张凌云解疑答惑后,千面沙猫转身望向辛苦劳作的凤羽蜿鹫,时不时挥动手臂以示加油,全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愿。
“凤羽,这辛苦活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过个两三米的小坑,抬抬手的事!”
张凌云个大男人,不好意看着凤羽的翩翩女子这般辛苦,本想上前帮扶一二,却直接迎来凤羽蜿鹫的无视,话音嫌弃意味十足。
感觉受到伤害的张凌云,还未来得及的发表意见,便发觉凤羽蜿鹫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挥手之间由储物戒指取出,一个黑色圆球。
“离远点,莫要伤到了!”
千面沙猫好似早有预判一般,见凤羽蜿鹫停手没有丝毫疑虑,拉着张凌云便向远处奔去。
同时收敛外放的灵识之力,使得宅院中被幻术控制的众人,纷纷从各自的美梦中苏醒,好似无事人一般继续先前行为举止。
“轰......!”
随着一声沉闷的炸裂声骤然响起,慎人心魄的白光一闪而逝,层层仿若灼烧一切的恐怖威势扩散开来。
凤羽蜿鹫刚挖好的深坑,周围三米范围的一切皆被掀起,无数碎石沙土犹如烟花炸裂般,翻涌而出四散迸溅开来。
“我的神呐!你俩是疯了嘛?万一引发下面那几箱霹雳弹的连锁反应,这片宅院都得化为虚无!”
感受着异常熟悉的霹雳弹爆炸场面,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张凌云,不禁严声厉呵起千面沙猫来。
“哎呀!安心啦!我们办事有计划,早就算计好一切可能,甚至连挖多深的坑都做过测量!”
“怎么还在这发呆,现今这霹雳弹就是京城禁忌,很快就会引来诸多势力的探查!”
千面沙猫正一本正经,给张凌云讲解两人先前所做的诸多准备。
并不知晓两人之间小插曲的凤羽蜿鹫,刚靠近就略有不满的埋怨起来。
身形由二人中间穿过,各自拉起一人的手臂,便向着云风闺坊的方向奔去。
............
“安得利侯爵,张公子一行人已经离开,密室中的财务被一扫而空,内里现今装有十余箱霹雳弹,以及各式还未组装成型的零件!”
身着紫色衣襟的意国战士福尔曼,挥手握拳轻捶胸口行礼,向站于窗前的少年汇报起最新消息。
“侯爵大人,暗卫禀报已将密信藏好,只要那些衙役捕快不瞎,便会发现床下的暗格!”
身着灰色衣襟的意国战士吉安,脚步急促的小跑而来,脚跟站稳手上行礼的动作同时完成,待看到同伴时,吉安还不忘面带笑意的点头问好。
“他们办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想到借力打力,只是如此大张旗鼓的陷害,单凭他们几天的布置,还是漏洞百出!”
安德利侯爵仰头望月,手中把玩着已经空置的酒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侯爵大人请放心,张公子他们出现的痕迹都被抹去,就连他们留下的那件皇袍,也被我们换到个更为隐秘合理的去处!”
“暗卫已经通知雍王府被买通的人,只要有官府人员查问,必定能牵出皇家后院,那几个难缠之人!”
福尔曼话音刚落,眉头紧锁的吉安随即施礼回禀,自己已启动谋划良久的诸多暗子,来完成善后工作。
“嗯......!福尔曼,赛尔亚利王子那的叛徒找出来了嘛?”
安德利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一旁满脸喜色的福尔曼,言语中的责备意味十足。
“安德利侯爵大人,先前因天气原因,短时间内下泻药......投解药,不慎造成了赛尔亚利王子脾胃不和,
其身边的总管大人,比赛前夜临时更换了所有后厨人员,咱们的人也是前两天刚被放出,我不知该如何向您报备......!”
徒然迎来安德利侯爵的问责,福尔曼顿时惊到魂不附体,单膝跪地,挥手握拳重捶胸口行礼,表达心底的愧疚之感。
尽管事发徒然不是任务失败的理由,可福尔曼也没想到,王子殿下的总管如此狡猾,竟然特意关押众人数日,使得大家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无法冲破王子府暗卫的防御,得到一首消息,是要说皇家战士厉害,还是要要说你们学艺不精?”
尽管正常比赛有惊无险的结束,但安德利的心却没有一刻真正的宁静下来。
主要是张凌云这个招灾体质,太过厉害,身边随时涌上来一批,不怀好意的渣渣,想将他至于死地。
“安德利侯爵请赎罪,我一定会加强暗卫的日常训练,尽快完成对那几处死角的密切监视!”
“小人也会继续努力,定不会辜负侯爵大人的信任!”
看着两人斩钉截铁的保证,安德利挥手示意二人可自行离开。
“嗯......等下!这次雍王府的事,还多亏你们大家协同奋战,才能让整件事顺利进行下去,这些钱......大家拿去吃个早点吧!”
张凌云几人一时冲动之举,完全打乱安德利这面辛苦月余的暗杀计划,提前将雍王送上了魂毁身亡的结局。
看着大家辛苦忙碌良久,安德利也很是感动,轻捻手指由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打银票,递给吉安自行分配。
“多谢侯爵大人......!”
吉安捏着手中银票,粗略估算一下,专门协作此次暗杀任务人数,每人能分得差不多百两纹银,相当于三个月的俸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侯爵大人,有件事小人十分不解,咱们在雍王那的暗桩,在其饮食中下药已有月余,若提前跟张公子打声招呼......?”
“咳,咳咳......!我等先行告退了,侯爵大人安!”
吉安还沉浸在厚重银票的喜悦中,后知后觉的发现福尔曼竟口无遮拦,肆意探寻少主的隐私。
即刻挥手捂住福尔曼的嘴,压着人俯身鞠躬道歉,极速退出房间去。
“告诉......他?可明明是自己想为他做点事而已,说出来岂不是显得太做作!?”
看着被吉安怒吼着责备的福尔曼,安德利低声喃喃自语,最终还是连连摇头,否决了福尔曼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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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微风吹散了云雾,那刺透云朵的阳光就仿若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构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将温暖和光洒满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