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敌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身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满眼焦急地说。
林双默用绸缎摩擦着刀刃,闻言冷哼一声,“来得正好,我这刀是时候该尝尝血的甜味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原本黑暗的四周灌木丛里,涌出来不少的弓箭手,冰凉刺骨的箭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凛然。
“久闻林将军大名,今晚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这个时候,右边走出来一个身披红色披甲的男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里头闪烁着贪婪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林双默身上。
林双默抬眼看了他一眼,红唇轻轻勾起,“既然听闻过我的名头,那应该知道,带人围堵我,是个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男人哈哈一笑,树枝上的鸟被惊醒飞向高空,他说,“林将军是骁勇善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这四面八方的弓箭手,这可都是我花费了五年心思,四处挑选出来的人,箭速之快,箭法之准,都可在眨眼之间。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林将军这颗漂亮的脑袋可就直接落地了。”
林双默起身,手上的长刀被绸缎擦拭着干干净净,甚至还隐射着林双默的侧脸,“那就看看,是你的这些弓箭手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她话音刚落,人便飞身至男人身前,手上的刀抵在男人脖颈处。
皎洁的月光下,光滑锐利的刀身上,流淌着鲜艳而又带着腥气的血。
男人明显是慌了,他是没想到林双默会这么快。
画面咻地一转。
黄沙漫天的战场上,林双默身穿盔甲,手拿一柄长刀,身下骑着一匹白马,身后是十万大军。
号角声响起的时候,林双默举起手中的刀,偌大的战场上,她的声音传到每一位战士的耳朵里。
“杀!”
“杀!杀!杀!”
杀红了眼,献血沾染上脸颊,顺着身上坚硬的盔甲流淌下来,滴落在沙土上。
一枚枚带火的箭射过来,马儿受惊,前腿一跌,马背上的林双默便滚下去,敌军看出这是个机会,就跟不怕死一样冲过来,一枚枚长剑刺过来。
她在沙土里翻滚着,躲过几炳长剑,但终究还是腰腹处被刺中。
动作一缓,身上便被刺中十几把长剑,鲜血从身体各处的伤口中流出来。
她看着满天的沙尘,胸腔里到底还是觉得有愧,愧对这个国家,愧对跟着自己自己的十万大军,更愧对每年要上缴几乎全部粮食的百姓!
……
林双默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的十分之快,她看了一眼面前盖着的被子,松口气,原来只是梦。
她躺回去,却是怎么也没睡着,她很想自己的爹娘。
她爹也是一个将军,但一次战争中被人砍去了惯用的右臂,之后就再也没上过战场,她爹很是严厉,家里几个孩子从小就需要学习扎马步,还要学习兵法,要是不过关更是连晚饭都不一定能吃成。
用她爹的话来说就是,以后上了战场,被围住了,很有可能几天不吃不喝,然后拿起手中的武器跟人对拼,现在就觉得挨饿难受了,那以后上战场岂不是直接送掉小命?
其实她爹说的是对的,她在战场上几年里,有时候饿的两眼发昏,但都还得打起精神来,以防敌人一个进攻将他们击破。
她娘亲倒是跟她爹不同,是一个温柔的人,会在他们被罚没晚饭吃的时候,偷偷地让丫鬟送来饭。也会在她爹责骂他们的时候,站出来劝。更会给他们做一些好看的衣服和鞋子。
越想,林双默就想得紧,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知道自己战死之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她爹肯定很失望,她娘肯定会在夜里头流眼泪流的睡不着。
林双默握紧拳头,胸腔里沉闷着一口气,挤得她难受的很。
但她知道再怎么难受也没用,现在自己是另一个人,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她有一个弟弟要照顾,有好几年的书要读,要考上大学,要找一份工作赚钱。
这么一想,林双默心头上的难受倒是减轻了些。
……
隔天林双默去班上的时候,杜若辰还没到,毕竟对方现在腿脚不利索。
杜若辰是差不多踩着点才到的。
上早读课的时候,班主任在四周晃悠来晃悠去,林双默也不好传纸条,所以等到下了自习之后,她才压低着声音问杜若辰,“之前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怎么多出来七千块钱?”
杜若辰睁着眼说瞎话,脸一点也不红,“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全校举办的捐赠的钱吧。”
那钱明明都给了她亲戚,哪还会在这卡里边?
“是不是你给的?”林双默直接挑破问。
杜若辰摇摇头,“我的钱都在我爸妈那里,真没那么多的钱。”
林双默就是认定那钱是杜若辰的,所以也不管她说什么,硬是要把钱还给她。
杜若辰拧着眉,对着林双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低着声音说,“你就让让我这个病号好不好?那钱你就先拿着用就是了,也真的是死心眼。”
林双默听着对方这有些孩子气的语气,有些愣,又有些哭笑不得,她说,“让也不是这样的让法啊。”
“我说是就是。”杜若辰直接瞪着林双默,仿佛她再多说一句还钱的事,就要生气。
林双默瞧着杜若辰周身围绕着的一圈不同寻常气息,觉得自己这个同桌似乎没有人前表现的那么软妹子。
林双默抿抿唇,做出退后一步说,“那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等我以后还给你。”
杜若辰虽然也不太满意对方这个说法,但按照林双默这么个老实人,估摸着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然后接过林双默递过来的借条。
本人林双默于xxxx年10月20日,借杜若辰七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