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工友本不住这边,也不知在怕什么,这家伙居然搬迁了好多次,若非留下了蛛丝马迹,黄炳生怕是也无从获悉。
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工友的嫌疑很大,非常大!
黄炳生观察了一天,终于决定现身一问,结果就在这时,镜子里伸出一双手,要将那工友拉进去。黄炳生当时就不乐意了,就算要报仇,他也不想假他人之手,于是他与那镜中的双手争执起来。
白衣女子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大叫一声“鬼啊”,把双方都吓的几何脸懵逼,迅速收手。见那镜中双手收了回去,黄炳生这才追着白衣女子出门,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徐贝贝,当真是意外之喜。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见到的鬼,就是他?”徐贝贝听完恍然大悟,一边哭笑不得地问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着黄炳生,瑟瑟发抖。
黄炳生撇了她一眼,伸手从肚子里拽出几根肠子,三下五除二把白衣女子绑了个结实。“你做神马!放开偶!放开偶哇!”
女鬼吓的花容失色,舌头乱甩,哇哇乱叫,声音特别尖锐,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大姐头,这鬼古里古怪的,你带回去吧。”
黄炳生毫不怜香惜玉,把女鬼往徐贝贝身前一推,女鬼就吧唧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抱头痛哭,完全没有鬼该有的凶恶模样,反而像是个受惊的小孩。
“这”
黄炳生也傻眼了,这什么破鬼!
看着女鬼身上乱七八糟的肠子,徐贝贝揉了揉额头:“还是我自己来吧。”虽说鬼差抓鬼基本抓了就走,但这位实在有点古怪,徐贝贝打算问个一二三出来。
黄炳生依言收了肠子,女鬼这才松了一口气,用力拍打着高耸的胸脯,一边大喘气,一边努力挪动屁股:“吓屎偶了吓屎偶了”
黄炳生一头黑线。
徐贝贝掏出了勾魂索。
勾魂索如荧光棒一般在空中闪耀,不断发出震撼人心的“噼噼啪啪”声响。
“小皮鞭”一亮相,周遭的气氛顿时就变了,即便是怨气缠身的黄炳生都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这是正常反应,鬼差标配勾魂索,对灵体可是有着莫大伤害的,寻常鬼魂见到都得哆嗦。
但让两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是,白衣女鬼似乎对勾魂索并没有一丁点反应,没有害怕,反而有点惊讶,像是小孩子见到玩具时的喜悦。
“这是什么,好漂酿噢!”白衣女子惊叹着,一脸惊喜。
“这是勾魂索,专门打鬼的!”黄炳生在旁边做解释。
“你不害怕?”徐贝贝皱眉。
白衣女子摇摇头:“偶又不似鬼,为什么要怕?”
黄炳生与徐贝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两个字:卧槽!
舌头都快拖地上了,还不是鬼?
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吧?
黄炳生正想嘲笑几句,被徐贝贝打断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徐贝贝叹了一口气,为了博取鬼差同情而装腔作势的鬼,见过,还不少,但眼前这位,估计真是个糊涂鬼,连死了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直在人间的,看她的鬼龄,至少都得是百年起步了吧,徐贝贝感觉事情比自己想的可能要复杂一些。
果不其然,女鬼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嚷嚷起来:“肿肿么可能,偶肿么会屎?”
“自己低头看看吧,正常人能有这么长的舌头?”黄炳生逮到机会补刀。
女鬼看着自己的长舌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不似真的,偶肿么会屎,偶还没等到他呢!”但显然,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份。
“你在等谁?”徐贝贝问。
“偶偶想不起来了!”女鬼想了会儿,痛苦地揪着头发,“但似偶知道,偶一定要等到他。”
“完了,比我还糊涂。”黄炳生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被徐贝贝瞪了一眼才收敛一些,脑袋别到一边,肩膀不断耸动。
徐贝贝懒得搭理他,继续问女鬼:“好好想一下,你要等的人叫什么?”
女鬼正想说什么,身后的房门忽然“嘎吱”一下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老旧的睡衣,脚下是一双人字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皮肤比较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中年人站在门外左右看了看,一脸纳闷:“奇怪,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怎么又没了。”挠着头,又回去了,房门“咣当”一下关掉。
前一秒还浑浑噩噩的女鬼,眼神瞬间清明起来,指着房子说:“就似他!”
s:紧赶慢赶,还是比规定的更新时间晚了几分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