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只感到胸前刺痛,丹田中运行的灵力像是被关了阀门,瞬间几乎维持不了人形。
“老大,您这是?不是说好了绝不为渣男要死要活的嘛!”系统大惊失色,对容亦恨铁不成钢道。
容亦也很无奈:“我不是天地间最优秀的妖怪么?为什么被几根针一扎,连形神都不稳了?这大妖的设定是假的吧!”
“他们是捕妖人啊大哥!用的暗器肯定都是针对妖怪的啊!就说这几根毒针,那可是在能封闭灵气的秘药中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寻常小妖没什么灵气也就罢了,对你这种全身都是灵气的,还不是一针一个小朋友。”系统急的几乎跳脚,“你说你好好的去给渊白那渣男挡干嘛呀!”
“我这不是怕他中了毒耽误我去找那股气息嘛!谁知道这毒是冲着我来的……”容亦越说越没有力气,晕过去之前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大意了!
渊白扶着容亦,见她唇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气急,来不及找那三个捕妖人的麻烦,扔下一锭银子抱着容亦就冲出饭馆,往医馆方向疾跑而去。
常春堂是城里最好的医馆,由常春和常夏兄妹俩看顾。常春只有十九岁的年纪,但医术已经是人界数一数二的了,常夏是常春的采药时捡到的妹妹,平常哥哥看诊,她就帮着哥哥在医馆里抓药收钱。每隔两周,兄妹俩总要关了铺子,去城外的山上采药。
碰巧今日就是他俩采药的时候,俩人正锁上铺门,就见一俊秀和尚抱着个女子满脸汗水地冲过来。
“嗬,这世道真是开放了,和尚都娶上老婆了。”常春对着妹妹打趣道。
“不、不是,是我的同伴。”渊白从未习武,虽然容亦身材纤瘦,一口气抱着跑这么长时间,这会儿也是气喘吁吁,好在渊白平时行走中也有些锻炼,不然恐怕都支撑不到医馆。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开张,你明天再来吧!”常夏背着竹篓,对渊白的美色视而不见,直直地挡在门口,叉着腰不让渊白靠近。
“不行,明天,她可能就……”渊白不敢深想,这些天和容亦相处的情景就像刻在他的心上,容亦推开自己毒针没入胸口的那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手脚僵硬不知该作何动作。直到容亦苍白地躺在自己怀里,气息微弱毫无生气的样子,那种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席卷了渊白全身。
常春被这和尚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上前想看看他怀里的人。可女子被渊白按在胸前,只能瞧见身材窈窕,看不见脸的样子。
“就你这按法,活人都给你憋死了。”常春扬了扬下巴。
渊白一愣,赶紧伸手查探容亦的气息。
常春更乐了:“你这么紧张,还说不是你老婆,就算不是,也是你心上人吧!”
渊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说不出话来,只涨红着脸气道:“你究竟治不治!不治我就……”
“你就怎么样!你这和尚,好不讲道理!”常夏冲渊白做了个鬼脸。
常春也附和道:“就算我帮她治,那也要把她衣服脱了的,就你这样,你能让我脱她衣服?”
“脱……脱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脱她衣服!”渊白情感上想立马转身找别家医馆,最好是女医师,可理智上又知道整个城里没别家医术能比常春好,扭转的脚尖又硬生生掰了回来。
“非也,非也。”常春一脸高深,摇头晃脑道,“我是医者,在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见渊白一脸不信,常春又补充道:“就是七仙女下凡,落在我面前,我也只当她是个普通病人,不困于性别,不惑于美丑,这是医者最起码的操守。”
渊白见他一脸正义,将信将疑,常春冲常夏点了点头,常夏一脸不情愿地又开了门,气冲冲地进去把背上的竹篓往门后一扔,把着门让渊白他们进来。
渊白小心翼翼地将容亦平放在医馆的床上,常春这才看清之前怀里女子的面貌。
“卧槽!美女啊!”常春眼睛都直了,脱口而出。
渊白脸色一变,立即重新抱上容亦转身就想离开。
“兄弟!”常春一把拦下渊白,“有这么好看的老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渊白一脸警惕,试图绕过常春。
“兄弟!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如今我见到你朋友病倒在我医馆内,我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常春抓住渊白的手腕,神情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