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云帆此人能有一半的几率是自己人。
不过,他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秦淮还得继续试探,在完全确定这件事之前,他不会贸然地把全部的底牌都亮出来。
不然,若他实际上包藏祸心的话,自己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岂不是就是自己暴露了自己?
秦淮露出了痛苦之色,出言提醒他,“你抓得太紧,弄疼我了。”
云帆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了手,但他依旧紧紧盯着秦淮,急切追问,“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秦淮:“她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反正自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的。”
云帆一听这话,整颗心顿时就又狠狠揪了起
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
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这在一般人眼里,的确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奢求了。
但秦淮说这话时的语气和遣词造句,却是让云帆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能笃定,母亲定然是遭遇了什么。
秦淮在心里赞了句他果然足够敏锐,看来,他虽然自小在狼群中长大,没有经历过正统的教育,但脑子一点都不比别人蠢笨。
相反,还十分敏锐。
秦淮在他的逼问之下,这才说出了茹夫人此前的经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在我们来到谢家之前,茹夫人好像一直都被关在院子里,被限制了自由,谁都不能见。”
云帆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变,周身都瞬间笼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与狠厉,拳头也握得咯咯作响。
秦淮继续道:“因为她是小公子的姨母,能给小公子做药引,所以才被放了出来,跟着小公子一起来到了这里。”
云帆的动作微顿,眼神也不自觉微微闪
了闪。
母亲是小公子的亲生母亲,怎么会是她的姨母呢?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原来是为了给小
公子做药引才会被放出来,那她的药引是怎么做的?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云帆心中生出这样的疑问,便禁不住急切地追问出声。
这一点秦淮自然是要好好解释,“这个你不用担心,既是药引,便只需要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罢了,所以每次取的血量并不多,就只是扎一针而已。”
云帆露出了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
但秦淮神色很是笃定,云帆便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样至少能说明娘亲受到的伤害是最少的。
秦淮紧接着又道:“我与茹夫人没有什么接触,大多数都是我夫人与她相处,我家夫人说,她提起你好几次。”
云帆顿时浑身紧绷了起来,紧张中更带着满满的期待。
“她说我什么?”
秦淮语调沉缓,慢慢道:“她说,很想念你,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怨她当初没能把你一起带走。
她还说,她很多次都想打探你的消息,来见你,但却是无能为力,因为她自己也自身难保。
她为此很是自责,觉得自己太过没用。
她还担心,你会不会已经忘了她,抑或是在心里记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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