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译正凌乱着,后面传来不满的声音,“走啊,愣着干嘛。”
曼盛译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了兄弟,他快步往回跑,追上后默默的跟着。
曼盛琛看不下去了,“一会儿午膳去东宫,不就能见到了。”
“那什么珠儿小姐,没有请我啊。”
“……”曼盛琛真的服了,“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
平时脸皮厚的要死,一遇到小包子脑子就不好使。
曼盛译想想也是,东宫是什么地方,那是他第二个家,他回家用午膳怕啥。
想通了之后,脚步都轻松了,心情美美的往东宫走去。
到了分叉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曼盛译没听到脚步,回头看,“王兄,你不去东宫?”
曼盛琛头也没回的说:“你以为各个都像你这么闲?”
“……”曼盛译被怼的哑口无言,但被怼又如何,他心情好呀,不计较。
曼盛琛来过之后,温暖更加坐不住了,她从没觉得时间还可以这么难熬,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她一开始还能吃吃桌面上的各种精美美食,这会儿龙肉摆在她面前,她也不想动筷。
这正二品的王妃宫装,勒得她着实有些紧,而且头饰也有点多。
可就算如此,她也得坐得直挺挺的,不得有半点怠态,把王妃的架势端足了。
这样好看是好看,矜贵也矜贵,可她能说,累也是真的累吗?
难怪白贵妃坐一会儿就走了,要是知道这么累,她也早早称身子不舒服了。
看了眼,还剩十几个姑娘,她现在装晕还有用吗?
温暖侧头看向曼依颖,发现她静静的坐着,一点厌烦之意都没有。
她凑过身,小声道:“好无聊啊,你不烦?”
曼依颖转头看她,轻笑道:“这算什么,每月初一十五,皇祖母带我们去佛堂礼佛。
一坐便是一天,不吃不喝,动都不能动,那才痛不欲生。”
“不吃不喝,动都不能动?”温暖不敢置信的问。
曼依颖点点头,扫了眼在座的皇姐皇妹,好笑道:“今日是初一,得感谢白贵妃的赏荷宴。
不然,这会儿,我们得跪在佛堂,静心礼佛呢。”
“你们皇家皇子皇孙都要?”
曼依颖摇摇头,“我小的时候,皇祖母就把皇兄皇姐,王兄王姐他们都带上,一起去礼佛。
可他们长大了,皇兄,王兄也就找各种理由不去了。
时间一长,皇祖母也就不喊了,就带着我们这些小的,和女的去。
我们这些人也没本事,也不敢忤逆皇祖母,只能听之任之了。”
“那我家王爷几岁不用去的?”温暖又问。
“你说王兄?”曼依颖说到这,便笑了,“王兄从未去过,他自小在师门习武,也就过年回来。
回来也不去,他第一次拒绝时,父皇在场,父皇宠着他,皇祖母奈何不了。
王兄长大了,便去边疆上阵杀敌,有了军功。
皇祖母再次喊他时,他便说,他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无数条人命。
他这种罪恶深重的人,不配站在佛祖面前,皇祖母语塞,再次奈何不了他。”
曼依颖说的时候,语气轻松,只当是羡慕。
可温暖听着不一样,她心疼他的男人。
他嘴里轻松说的,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无数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