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在张角家里休息了一日,发现张角终究没采纳他的意见,并未对外面的黄巾军有任何约束。
在第二天夜里,张超于是就悄悄离开了。
张角如果听他的劝说约束黄巾军,他可能会留下帮忙。
不过既然不听,那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张超行走在大街上,此时巨鹿城内却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酒肉飘香,很是热闹。
一日间,张超只发现城内,却是尽成了黄巾军,但凡遇到的人,就没有不戴黄巾的。
抢了一日,却是将该抢的都抢得差不多了,如今城里几乎都是“自己人”,已经难以再抢到什么了。
所以,这一夜,巨鹿城内大部分人都在享乐。
虽然下着点雪,可是,所有人的热情都很高涨,人人有酒喝,有肉吃,而且能吃饱,巨鹿城浑然成了人间极乐世界一般。
张超对此却是很不喜欢,于是便往城外走。
今夜,都在享乐,城池内戒备几乎为零,张超在城里走得很轻松。
他行了两三里路,眼见便要出城了,却是忽然察觉到不对,只觉有人似乎在跟踪他。
“谁?”张超转身,大声问着。
便在这时候,却只见一个锦衣玉袍的中年书生微笑从巷子里走出。
他英俊洒然,两鬓斑白,有着难以言说的邪异魅力。
虽然第一次见,张超心中顿时便感觉到了危险。
此时,他真气回满,状态正好,却也算得上是高手,能给他如此感觉的人可不多。
“你就是张超?”这人淡淡问着。
“你是谁?”张超没有回答,只是反问着。
“绣衣使者,陈威。”中年书生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张超的目光顿时为之一凝,作为一个历史文爱好者,他自然知道这一个汉武帝一手组建的,类似明朝警衣卫的组织。
根据历史记载,汉朝的绣衣使者,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问题可代天子行事。
而最有名的就是汉武帝的太子,便是被当时绣衣使者的头江充给陷害干掉的。
张超也没料到会在这里,在这时刻,遇到这组织的人,他也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了,所以,只悄悄取出一柄宝剑,暗暗准备天外流星。
陈威看着了眼张超握剑的右手,嘴角含笑,仿佛万事在握,挥洒自如,可张超却感觉到无法描述的恐惧,他只感觉眼前这人似乎与周围环境融洽与共。
“内外交感,先天?”张超心里暗暗想着,却是无比震惊。
“程远志已经在范阳先造了反,太平道大逆不道,朝廷派某家来擒太平贼首张角回去。
不过,没想到刚到这里便发现巨鹿城已经被拿下。
巨鹿郡守郭典于十一月十四,在重重保护之下,被刺死于府邸之中。
而凶手竟然是一个小孩,某家可是着实震惊。
今日查了查,倒发现你却早有记录在案了。
根据我所获得的情报,你疑是张超之子。
之前范阳县令夏杰,朝廷新任命的郎中令,到任前被刺死蓟城家中的李亚杰,也死于你之手。
当真是极度危险啊,且只有十岁,潜力巨大。
我既在这,又遇到你独行,若是不将你擒住,却是说不过去了。”陈威仿佛在与张超闲话家常,一派悠闲自在。
“你不知道反派大多数死于话多吗”张超腹诽了一句,似乎少了几分紧张。
“你若是不反抗,我可留你一命。
而且,我也是爱才之人,看你年纪死了可惜。
你肯归服的话,我可以你机会,求朝廷宽恕你的罪责,让你加入罗,成为一名剑奴,为朝廷效力。”陈威还是那种语速缓慢悠闲的样子,不似实在面对敌人,而是安闲自在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