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无声地摇了摇头,
监考老师这才肯放过她,继续核对学生信息,边核对边朝大家缓声关切道:“放轻松,把它当成普通的考试就可以了,别给自己太大心里压力。”
穆沐抿了抿唇,腹诽,我才没有因为考试紧张过度呢!
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倒是放松了不少,能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的答题。
偌大的教室空旷又阒然,一百多的座位,今只来四十多个学生,显得撩撩又伶仃,监考老师倒是来了五六位,跟黑白无常似的,兜来窜去。
写到大半,穆沐发现自己稿纸不够,正抓耳挠腮,要怎么无声地讨要。
前面的那位似乎能听到她心声似的,他举手,监考老师看来,他,“老师我稿纸不够。”
监考老师会意,拿了半沓在手,随即又问,“还有谁稿纸不够?”
穆沐第一个举手,目光灼灼,但就是不出声。
监考老师给了两张前面,又问穆沐,“你也要稿纸?”
穆沐举着手,忙不迭点头,眸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他手上的白净草稿纸。
监考老师又给了她两张,又同情地看了她两眼,轻叹了口气,心道,长得倒是水灵水灵的,没想到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穆沐捕捉到他异样的目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我只是要两张稿纸而已,至于这肉疼叹息表情吗?
忒气!
等做完试卷,又检查了两遍,确定无误后,松了胳膊,往后昂,活动筋骨,她发现前面那个谁也做完了,靠着椅背上,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