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显现的玉针一个震颤,附着的精血欲要崩散。
内部的玉针光芒加持,精血如火,烧得楚楚痛人,挽回了崩灭的势头。
整个人脸色扭曲冷汗如雨,嘴角溢出了许许鲜血。
“喝!”
脑中一个怒喝,意识发力,继续烙刻骨纹。
那如同烧红的洛铁般的玉针,再次刺烫骨骼,在“滋滋”的声感中,继续在指骨上留下纹路。
后天三品比拟六品的龙虎之力,终于就要达成了。
“砰!”
一脚踹头,声入脑海。
“嗡!”
一股眩晕之感传来,使得景桓不能够再维续这一股耐痛坚忍,,精血与玉牌分离,各自还归本目。
眼看这最后的一笔终将落成,却是被外力断掉。
九年如同残渣被人摒弃厌恶,无不是为了在这天,能够让自己的气血更充足。
以大毅力,借玉牌和墓碑威能,忍受无边痛楚,打破六大修骨的界限,要刻满身体206块骨骼,锻造后天境的地纹骨体。
这不是犯贱使然,而是为了追求那境界之内的极致,报那男子新生风景之恩,了却被那个景桓同化的夙愿。
现在,在第三大修骨之下的所有修骨将要纹满,形成一体的关键时刻,却是功亏一篑。
这断人修路,如同杀人父母。
今天,他觉得自己有些忍无可忍,要暴起杀人了。
“够了!”
喝声出卜睁眼,景桓头顶如麻,那不可置信的景象,逼得他真的要化身传说中的修罗。
禁地不禁,坟茔已被挖空,墓碑露出了完整的剑形,被丢弃一旁,炼他气血流槽的碑身之上,是几道和着粪便的泥色脚印。
“哟呵,醒了?”
“砰!”
没有废话,一掌扇飞了不过一马之力,只在后天一品,看管着他的家伙,双目喷火,已是墓碑如剑在手。
很沉,但是有股亲切的安全感,隐晦的散发着一股股浓浓的悲愤。
在他的怒目中,整场一二十人,都已化作了死人。
“找死!”
“吼!”
拳风中隐隐虎啸,一拳如牛冲撞,又似猛虎出笼般,对他袭杀而来。
三牛成虎,那是玉山村中有数的,要达到一虎之力,在后天三品中已臻至四品初期的修者袭击。
“砰!”
墓剑做锤重拍而下,众人戏谑的眼神转为惊愕,来人五肢着地,深入地面半寸,墓碑不伤分毫。
“不可能。”
惊呼变轻语,清晰的落入景桓耳中。
一十五岁身躯扛墓剑,二十八岁灵魂爆怒火,脸上露出的是稚气,眼神里迸射的是无情的光芒。
“九年啦,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在心中,或许他可以忍受。
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掘了我用九年时间,一次又一次认同为无悔兄弟一词之人的坟墓。
引颈就戮吧,也许能死得痛快点!”
声感无情,也许,这就是怒到极致的表现。
如果,刚才的一碑击打,是震慑人心的表现,可以灭人反抗。
那么,景桓现在的这句话,就是催人自杀的咄咄逼人,逼人搏命。
“打死他”
“杀了他!”
十人成虎,三虎成龙虎。
几十人的搏命攻伐,一人悍不能对,唯有避开锋芒,割破各路,以巧破之。
“唰!”
一步龙乘风,躲击杀。
“砰!”
一击虎冲林,拍重伤。
龙力乘风力虎如锤,不沾身被反打,这就是后天境第六品龙虎力的奥妙。
手中的墓剑,像是前世的板砖一般,用得越来越顺手,不断的凭着力道和步伐的碾压,拍飞一个又一个玉山修者。
哪怕此刻的景桓,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六品之境。
但是,比起常人多了是三大修骨之下骨俱纹的优势,无形中打破了这境界的实力界限,已经无限逼近六品初期的实力。
不过三五时,山巅的这一二十人,除了躺地哀嚎的几人之外,基本都是无气吸咽的死尸。
“呼呼”
“砰砰”
衣裳染血脑髓遍地,脱力的身体大喘,游走场中,不断的拍碎着哀嚎之人的头颅,绝他生命。
现在确认生命的死亡,不过是害怕晕厥过去之后,被小角色补冷枪的惨剧出现而已。
“住住手,我是小玉的爸爸啊,别别杀我!”
“栾大刚?”
看着眼前鼻歪脸崩的男人,景桓差点认不出他是栾小玉的父亲。
那一脸的哀求,让他举起的墓剑生生止住,满脑子的纠结当中。
九年如是,关心如初。
多为栾姓的玉山村民,唯一让他恨不起来的,也只有这个一直维护他的栾大刚之女,栾小玉而已。
“小桓,不想想小玉,就想想大叔对你的好啊。”
看见景桓有些迟疑,生的希望,带来的是小惠变恩德的喋喋不休。
“你从天而降奄奄一息,那位大人命丧之后,村里救了你却是大叔收养了你,这座坟莹也是大叔帮你起的。
你每月上山回来,就饿如蜉鬼,村里讹传这坟有重宝,我觉得可能诡异,让你疯魔。
我是为了你好,也是被胁迫的啊。”
“可是,慈敌之心是害己之为,你刚才对我出手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