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家的事,还轮不着你一个太监插嘴。”凌恪语气凌厉了许多,喻清寒却在心里暗骂他太蠢。
林公公是圣上的人,他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公然打了圣上的脸吗?
而林公公显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要故意激怒凌恪,就是为了让他在圣上面前出错,以他对圣上的了解,圣上是绝对不可能容忍别人去触他的逆鳞。
哪怕这个人是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亦是如此,所以此时明宗帝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发火的征兆,“太子这么说,是不是也不曾将朕放在眼里啊?林公公是朕的人,你这样就是在打朕的脸。”
凌恪闻言,倒是被明宗帝吓了一大跳,径自跪下去认错,“父皇恕罪,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觉得林公公为人奴,管的太多了,儿臣是太子,可您听听他刚才的话,根本就没有把儿臣当成太子看待。”
若要论苦肉计,那凌恪估计还真是比不上在明宗帝身边伺候的林公公,见凌恪如此,林公公当即跪下,声泪俱下的控诉,“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老奴对您从没有半点越矩之心,老奴方才确实是有些无礼,可也是因为担心您被小人蒙骗。”
凌恪怒不可遏,听着林公公指桑骂槐,心里极为不爽,“究竟是哪个小人能够蒙骗本宫,林公公不如一次说个清楚,你这样意有所指,很难让本宫认可你的好心。”
“够了太子!”
明宗帝大喝一声,或许他是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丝毫没有顾及殿中的喻清寒,厉声道,“林公公是朕的人,还轮不到你这般大呼小叫,太子,林公公的话朕觉得很有道理,你现在就是被小人蒙骗了。”
凌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碍于明宗帝的威权,跪在地上,却仍然默默不语,他不认为是他做错了,林公公口口声声的小人,指的分明就是喻清寒。
阿寒是他心尖上的人,还轮不到被一个阉人指责,这是凌恪觉得不服气的一点,何况阿寒从头到尾都很配合父皇,可他就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还要处处针对阿寒。
“太子殿下。”
喻清寒亦跪了下来,对着凌恪泫然欲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请太子殿下不要为了我同圣上产生不必要的争执,别人怎么误会我不重要,只要太子殿下相信我,这就够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便是了吧,明宗帝一个劲将自己的儿子往外推,那她何不加以利用,反正他现在就算要废太子,也得耗一些时候,不可能说废就废了,东宫之位,一国储君乃国之根本。
何况承德皇后也不可能让明宗帝就这么废了她的儿子,哪怕这个太子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