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良久,终是开口“他好吗。”
“他好得很,”这回,他没有让我再说话,低着头一边喝酒,一边和我闲聊,“他回去后被立为天族太子,父帝将凤族公主赐给了他,婚期定在七月盛夏。”
他说那个女子是他的,他想给她一个家。
可父帝强权,心爱的人就要出嫁了,但新郎不是他。
我的心跟着酸楚,怪不得等了八十九年也没等到他,原来他有了另一个她。
“你很难过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总是带着温和目光的双眸,仿佛有两朵要流下来的花。
他说,我早知道她不会属于我,但我那么真心的爱着她,哪怕不做水神,哪怕四海为家,他还说,我很像她。
我终于知道他那年望着我的目光不是为我,原是为了他的那个她,也许是爱而不得,也许放也放不下,他想把我当作那个她吧。
我的眼眶里涩涩地难受,用双手狠狠地揉。
那个曾用深情目光望我的男人,已经把我忘了罢。
我的心狠狠地疼着,八十九年的等待,八十九年的芳华,就这么没有一丝痕迹地逝去了,把我的一切等待和希望都变成了笑话。
沉默良久,我还是开口说道:“你能带我上天庭吗,我想再看看他。”
他亦沉默良久,喝干杯中最后一滴酒,他起身离开,轻声说:“太晚了,回去睡吧”
我回了房间,天边的圆月甚是明亮,洒了我一室清冷的光华。我不敢躺下,我怕我的梦里有他,我怕他象以前梦到的那成百上千次一样,无论我怎么看喊他,他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