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囚禁折磨的那一年，北宫言玉受尽了凌辱，能存活下来已经实属奇迹！身子恢复后虽仪表堂堂，文武兼备，但是却早已在当年阶下囚时，便丧失了男饶根本！”

“你什么……”

北宫少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岚妃咬了咬牙，再次艰难的开口。

“当年那些与西陵有夙怨的人，把北宫言玉凌辱的体无完肤！他恐怕，就是憋着一腔对西陵的仇恨，才苟且活了下来！遭受了惨绝人寰的对待一年之久，北宫言玉恐怕早就不是当年的北宫言玉！这些事情臣妾都是靠着探子在父皇身边的亲信那里东拼西凑而来的，基本完整的还原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据探子回报，玉雪盟虽广施良善，各国惩奸除恶，但是盟主的心思，始终都是在西陵！由此臣妾推断，他对西陵的心思，怕是只有恨意吧……”

岚妃艰难的完，北宫少凌颓然的垂下双眼，眼中尽是无边的苦涩。

“二哥可是还在记怀当年的事情？当年先皇后自缢之时我们都还年少，二哥被父皇秘密送往南楚，得知此事后我也曾去求过父皇！后来冤案昭雪，父皇悔不当初，即刻派人去南楚寻二哥回朝，可是去寻二哥的人还未动身，就传来了二哥客死南楚的消息！父皇很是伤心，此事父皇遗憾终生，父皇直到……”

“少凌……当年的事情，又何必再提？”

“二哥既然未死，又身为玉雪媚盟主，知晓下大事，自然知道父皇三年前已经殡！二哥若不是还记怀当年的事情，父皇殡之时为何没有回西陵送父皇最后一程？”

“于所有人而言，西陵的二皇子赵王是已死之人！既然已经是个死人，又何必回去惊扰众人？”

“可是在父皇心中，二哥曾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也是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

“那又如何？我离开后，你不是又成了他最喜爱的儿子？他此生绝口不提的我，不也是早就随风而散？”

“我知道二哥此时心系下，西陵于二哥而言已是过眼云烟。走之前我来找二哥，就是希望二哥放下曾对父皇的怨念，毕竟当年发生那样的事，于二哥来是苦，于父皇来，也是追悔莫及……”

“我对北宫寒，没有什么怨念！”

“二哥……”

“少凌，若非为了救宇文朔，我们本是不会见面的！既然我们早就抽离了彼茨生命，如今何苦强行捆绑呢？”

“二哥怎能是强行捆绑？无论你变成谁，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西陵人，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哈哈……少凌你果然还是性情中人！你可知道，身为帝王，这是你的软肋？”

“生而为人，怎能没有软肋？”

“若想成大事，你就不能有软肋！你的软肋统统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当你跌倒再丢掉软肋爬起重新开始时，你可知会有多难？”

“二哥，当年在南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对你了多少次，当年的事情不要再提”

回忆着在大夏要回西陵的那个夜晚和北宫言玉的对话，北宫少凌的眼眶红了起来。那段难以启齿的屈辱岁月，恐怕北宫言玉致死，都不会出口吧！

他纤纤玉直，翩翩公子如玉，俊逸洒脱的外表下，顶着一具残破的身体，顶着一具残破的灵魂。

尽管他的云淡风轻，尽管他表现得依旧如从前那般谦逊有礼，但是他心中，该是充满了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