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碰见那帮女人站在门口看笑话,元思不敢进屋,偷偷的溜回了家。
“你们要干什么?”
华浓拴好华旦,一把将那群女人推开,走进屋里。
“老贼倒了,小贼出来撒野来了!”肖青儿抱着双肩阴阳怪气。
“你说什么呢?你是被人偷了胸呢,还是被人偷了屁股了?”
话一出,那几个女仆捂着嘴看着肖青,强忍住笑。
肖青瞟了她们一眼:“笑什么笑,小心把你们的嘴撕烂。”
仆人们吓得闭紧双唇。
“偷米的贼还敢嚣张。”
肖青上前两步,立在华浓身前。
“你是用前面的那对青蛙眼看见我们偷米了,还是用你后背上的两个毒疮洞看见了?”
肖青儿没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华浓居然耍起了泼皮。
“是元思亲口说的。”
“这不就对了,既然是元思送来的,何来偷米之说。”
肖青见占不到便宜,本来也不管她的事,将胸膛一挺。
“哼,咱们走着瞧,我让元庆回来收拾你们!”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打发走肖青,武三哥的仆人正扛着米缸出来,华浓假装走路,靠近时,趁他不备,往他脚踝一勾,那狗仗人势的仆人摔了个四脚朝天,米全撒到他的脸上,逗得武珝和小五妹“哈哈”大笑。
“真没用,扛个米缸都扛不稳!”
武三哥看他做事笨手笨脚一肚子气。米倒地上就脏了,他也不想再要,心里的火却没有消。
他将地上的米缸举起来,一下摔到地上,只听“哐当”一声,米缸立时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
要不是看在他是元思的父亲份上,华浓定要揍他个鼻青脸肿。大家无奈的看着地上的破缸,这份亲情也像那些瓦片一样,彻底碎了。
“母亲,对付混蛋就要比他们更混蛋,不用同他们讲道理,更不要觉得羞愧气坏自己。”
华浓将杨夫人扶到床边,劝慰她。
杨夫人把三个孩子拉到身边:“浓儿、珝儿、五妹,为娘的无能,让你们受委屈了。”
“娘亲休要自责,分明就是她们欺人太甚。娘亲放心,大哥哥娶女儿之时,就是咱们一家人出头之日。”
武珝将希望寄托到与李世民的约定上。
华浓蹙起双眉,隐隐的不安,史书上几乎没有关于他二人的感情记载,也不知道真实的情景究竟如何。
这件事后,总算过了几天安稳的清苦日子。
白天武珝依然按时去私塾上学,华浓到茶楼做伙计,为了节省开支,她们连油灯也不敢用,天气好的时候,武珝就借着月光看书学习,如果遇上阴雨天,便早早睡下,第二天稍有日光就起床将前一晚落下的补上。
今晚正逢十六,天空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照在紫薇树上,洒下明亮的光斑,蟋蟀在树下“叽叽叽叽”唱起小曲。
武珝正坐在院中的一块石板上,手上捧着一本治世论读得津津有味,华浓则在一旁看着拗口的古言小说,也就是当时所谓的野史。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