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自然不知道跟随自己的考生越来越多,他拿着玉牌,奋力地沿着河流向上游蓝色坐标点狂奔,在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前方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座吊桥,看到这一幕,他顿时精神大振,加快速度朝吊桥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身后骤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他一个酿跄扑倒在地,紧接着背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感,等他抬起遍布污泥的脸庞朝吊桥望去时,四五百考生已经跑了吊桥中央,不知是不是吊桥严重超载的缘故,桥身瞬间崩裂,数百考生尖叫着坠入河中。
“幸亏我摔倒了。”看到考生们的惨状,刘秀悻悻地松了口气。
“咦?帅气小王的坐标怎么开始移动了,方向正是自己这边。”低头看着玉牌的上的蓝色标点正在朝红色移动,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碰到了一起,刘秀募然抬起头。
前方河岸边突然出现五个身影,其中四位是身穿锦衣华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另外一人则是女子,她大约十八九岁,一头乌发及腰,面容清秀,身上穿着一件雪色长裙,绰约的风姿使得她颇为醒目。
“是林远、周建成他们!”刘秀一眼就认出了跑来的几人,除了那名女子,其他人都是来自大周的名门望族。
五人仓促地沿着河流向刘秀这边跑来,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群衣衫粗糙,手持锄头、面容黝黑的农夫。
此时,农夫们正迈着粗壮的大腿,奋力地追逐着五人。
“刘秀!快跑!这些农夫发疯了!”五位公子哥中,一位头戴玉冠,身穿青袍的年轻人,见刘秀怔怔地望着发愣,急忙大声喊道。
“周建成?”刘秀一眼就认出那说话的人,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父亲乃兵部尚书周泰,大周十位开国元老之一。
“刘秀!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林远也在五人中冲他焦急地大喊。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被一群愤怒的农夫追逐,但为了免受牵连,他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起身抬腿就跑,只是,农夫们似乎早有准备,另有数百人,从旁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前后包抄,将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跑到刘秀身边的五人,瞅见自己已经被凶神恶煞的农夫们包围,他们苍白的面孔,露出绝望之色,一位背着弓箭的年轻人恼怒的取下箭矢,拉弓搭弦,将矛头指向刘秀咆哮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的那个坐标!我们也不会被一群农夫追杀!”
“你们被包围关我何事,如果不是你们偷看我的坐标,我早就通过这一关了!”刘秀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我要杀了你!”年轻人红着双眼,咬牙将弓弦拉了个圆满,身边林远和周建成急忙上去阻拦。
无视拉弓青年,刘秀环顾四周,脑海中回忆着“山村农夫”群里那几人的对话,视线从众农夫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位油头粉面,体格瘦弱的黑脸灰衫汉子身上。
“吴大叔!几年不见你越来越美丽了,我最近买了些极品胭脂,你不要试试?”刘秀硬着头皮,走向黑脸汉子笑道。
“你是何人?”吴大牛疑惑的打量着刘秀。
“是我啊!小刘!前几年,我来村子里探望刘大叔的时候,还在你们家里吃过饭,对了!刘大叔的擦腿油就是我送给他的!你忘了么?”
“小刘?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吴大牛歪着脑袋思索道。
“小刘?原来你叫小刘!怎么?几年不见变帅了!”一位个头矮小,穿着宽松露出胸膛的年轻人挤了进来,开心地审视着刘秀,同时对吴大牛笑道:“吴叔!他是刘叔在京城里的亲戚,前几年还来村里住了半个月呢。”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吴大牛哈哈大笑着牵住刘秀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对周围的村民道:“这位兄弟是老刘的亲戚,都是自己人!”
周围农夫们停了吴大牛的话,纷纷冲他露出善意的笑容。
突如其来地变故让林远、周建成等人呆住了,他们没想到,刘秀几句话就从危机中摆脱出来。
五人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呆若木鸡,拉弓瞄准刘秀的青年薛亮,张大嘴巴傻立在那里,紧抓弓弦的手不知不觉松懈了许多,“嗖”的一声,箭矢离弦化作一道银芒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