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找蒋金萍告状,蒋金萍当着李薇和收银员的面,不仅没有刘子墨的任何坏话,反倒训斥起李薇来了。
“你也是,你们是来学手艺的,摆什么谱啊?高飞吊儿郎当的,你也不拦他一下,他受到点惩罚也是应该的,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让高飞去给刘会计赔个礼。”
李薇不明白蒋金萍为什么连亲戚都不帮,蒋金萍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得罪刘子墨,要是他撂了挑子,奉节和宜昌的两家超市连业都开不了,超市开业可不是闹着玩的,里里外外都需要人,而这些人都还在等着刘子墨培训。
李薇想不了那么远,她觉得自己是老板的亲戚,应该享受某种特权,怎么也忍受不了一个打工者欺负自己的丈夫,听了蒋金萍的这番指责,她差点气哭了。
李薇撅着嘴,不服气地:“蒋姨,飞哥仅仅只是坐了一下他的椅子,他怎么可以使用暴力呢?你还袒护他,你还是我姨吗?”
“废话,我是你姨不假,但我不能是非不分啦?我帮理不帮亲,你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们到长阳来,是客,谁允许你们喧宾夺主的?”
“你就是是非不分,飞哥被人打了,你不帮忙出气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我们,你不是我姨。”
“你既然这么,那我就去看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邬梅听到了办公室里吵闹的声音,便推开了办公室虚掩的房门,只见刘子墨在一块黑板上写写画画,蔡松夫妇认真地做着笔记,高飞则坐在监控电脑旁,电脑上面显示的是收银台前的画面,蒋金萍和李薇正朝办公室这边走过来,高飞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得意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邬梅见办公室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便退了出去,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邬梅前脚刚离开,蒋金萍和李薇就推门进来了。
刘子墨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吼道:“出去,敲门后再进来,有没有一点规矩呀?”
蒋金萍尴尬地笑了笑,咳嗽了两声,撒了个谎:“不好意思,刘会计,黄哥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他又给我打电话,问你的到货帐与传真对不对得上?”
刘子墨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事,他从来都不敢怠慢,生怕别人挑刺,他将份内之事尽可能做到极致,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纰漏。
蒋金萍心机深沉,她当然知道刘子墨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对他的工作能力提出质疑,他肯定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从而忽略这个敲门的细节。
果真,刘子墨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回过头来对蒋金萍:“我现在挺忙,货只发了一半,等交班后,我再发,你跟他,就我把货清完了,有问题的话,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的。”
蒋金萍扫视了办公室一眼,看到了坐在电脑旁抽烟的高飞,她朝高飞努了努嘴:“飞儿,你是怎么搞的?把刘总都给得罪了,刘总可是郑总钦点的0,你胆子不嘚!赶紧给刘总赔个不是。”
高飞梗了梗脖子:“蒋姨,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我受了欺负,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呀?”
“我不分青红皂白,你受人欺负,人家蔡松怎么没事呀?”
“那你给我评评理,这家超市是不是陶叔开的?刘子墨他不是超市的股东吧?这中大的所有财产都是不是属于股东们的?那他坐的那把椅子属不属于股东们的财物?我坐了一下属于我陶叔的椅子,他一个打工的,有什么权利不让人坐?还动手打人,真是岂有此理!”
“你才岂有此理,刘大财神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是郑总花重金聘请过来的,这超市里面大大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你竟敢不尊重他,我马上给哥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教育教育你。”
听了蒋金萍这番话,高飞可不乐意了,他恨意难消,对着蒋金萍嗫嚅道:“蒋姨,这个人是个么来路?你为什么怕他?”
蒋金萍朝高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外走,两个人走出办公室,来到了清江边。
八百里清江美如画,三百里胜景在长阳,清江长阳龙舟坪段修建了近十里亲水平台,堤坝上绿草如茵,百花争艳,汉白玉栏杆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