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也不作声。
“不如将袁氏下葬,”
“哼,让我给她办丧事,她算什么东西?”曹氏不屑道,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夫人,这师出有名,讲究名正言顺,虽然乌程侯占领了吴郡城,但是东吴其他将士心不服口不服,怏怏十万兵马在外以谋逆篡位之罪,义愤填膺的等着反攻,就算勉强赢了此仗,也不甚光彩。不如将袁染沬以孙策妻妾之名下葬,给孙家定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这样不好?”
曹氏眼神一亮,此话不无道理,袁氏可是罪臣之女,父亲当初下追杀令要将袁氏余部斩尽杀绝,虽然有一份私心,但袁氏的确是下的公担
“好,孙匡,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明白,还不叫人着手去办。”
孙匡起身,不敢在此逗留,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曹氏几分欣赏的看着周近,笑盈盈走上前,抬起手去揭周近头上贴着的膏药,周近头往后缩,退后一步躲了。
“怎么了,周郎中,害羞了?”
“我头上是个长了个肉瘤,谁见谁恶心,还是不要吓着夫人。”
曹氏果然有些嫌弃,放下手道:“真是可惜了,若是没这个肉瘤,我看你比你大哥还英俊呢。”
周近谦卑的拱拱手:“夫人过奖了。”
“好了,回去给我把把脉,我最近心情烦躁的很呢。”曹氏懒洋洋道。
“怎么了,夫人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曹氏摇摇头,轻轻“哼”了一声,带着随从出门,周近识趣的跟在后面,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正逐渐死去的袁染沬:“我们相识一场,生前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死后为你一句话,了却你一桩心愿,能冠以孙策之妻之名,体体面面的下葬。希望你二人在阴间重逢,不要再纠结阳间的事了。”
周近随曹氏回了她的住处,奇怪的是,这并不是孙策所住的主院,而是偏院。
房中生着暖火,点着明灯,燃着上等檀香,烹着香茶,曹氏懒洋洋半躺在羊毛垫的卧榻中,周近屈身跪于榻下,帮曹氏把脉。
曹氏无神的看着头上屋顶,想着什么心事,突然道:“我听,周瑜的夫人,医术也十分厉害,”
周近心职咯噔”一下,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她是绝命医庄的大姐,从耳濡目染,自然会些医术。”
“并且此女不仅会治病,更厉害的是下毒的功夫。”
周近道:“在下也有耳闻,此女手段毒辣,众人都十分憎恶。”
“哦?周瑜也恨她吗?”
“当然,他夫人差点害得他身败名裂,兄弟反目,怎么不恨?”周近道。
“我看不是,他知道他夫人已死的消息,整个人都疯了,”曹氏摇摇头,紧皱着眉头幽怨道,“周公瑾真是个重情重义,忠义两全的男子,下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谁,谁他夫人死了?”周近诧异道,不知哪里起来的流言蜚语。
“一个青楼女子,”曹氏十分鄙夷道,“哼,她告诉周瑜,她已将秦玊儿卖入青楼,秦玊儿不堪被人凌辱,刎剑而死,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多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