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又道:“放心,我会经常回来学校陪你的。”
她笑靥如花,用力地点头道:“嗯!”
这下午,我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全程陪着苏静。我们慢慢地学校里走着,一起细数着我们之间,这几年在学校里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后来,我们还去逛了学校附近的吃店,回味着那熟悉的味道。
直到晚上,我才和苏静短暂的分离。我回了宿舍收拾行李,而苏静则去学校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因为今是最后一留校了,所有宿舍都需要清场,除非是留校考研和提前申请留校的人,才能继续住着。原本想着今就走的我,自然没有提前写申请。
当我回到那个熟悉的405宿舍,推开门发现大家早就已经走了,所有的床位都是空的,只剩下我自己的东西,冰冷地摆放着。我索性坐在地上,点了一根烟,心里不禁地反问自己:一晃四年就这么过去,可这些年里,我究竟都得到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像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每当一个阶段与另一个阶段交替时,人们总是会反问自己的得与失,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得与失,本身就是相互并存的,就看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那短暂的沉思,在我指间的烟蒂,落下烟灰中随之结束了。我站起身来,一件又一件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扔进行李箱,收拾东西时所发出的声音,在宿舍里形成了回音,预示着即将离开这里的自己。
收拾好了行李,我看了一眼门上的便利贴,只差我的名字了。轻笑一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把便利贴放进包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四年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我拖着那沉重的行李箱终于来到了宾馆。推开门,苏静正坐在床边吃着雪糕,她看着我笑,嘴角还有乳白色的雪糕。
“这气,拖着行李走在大街上,跟背着个火炉没啥区别。”汗流浃背中,我气喘吁吁地道。
“你先歇会吧,要不要吃雪糕?”苏静像个女孩一样,笑着把手上的雪糕递给我。
“嗯那我就吃一口吧!”我不怀好意的走过去,拿起雪糕一大口地咬下去,只剩最底下的那一点点脆皮。
她撅着嘴,带着哭腔对我委屈道:“喂!你不是好的只吃一口吗!”
“那不一样啊,你的一口和我的一口,没法比。”我耍赖的道。
我和苏静在这窄的房间里打闹了好一会,后来我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太累了,打算先去洗个澡先。
在我仰起头来,让花洒的水随意冲刷着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她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白织灯下,那在淋浴中交缠着的影子,嘴唇里还残留着雪糕的甜味。在那一刻,突然我心里所有的空虚、不甘、不舍,像是得到了释放,全都随着流水冲走,急喘的呼吸声夹杂着水流声,渗透了狭空间的四周。
融化掉了那些复杂的情绪后,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而此刻她也已然进入了梦乡。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烟,推开落地窗的门,欣赏自己留在市的最后一个夜晚的景色,同时也抽着这个晚上的最后一根烟。
嘴里的烟雾缓缓吐出,藕断丝连的烟丝,像是我对这座城市斩不断的感情。短暂的离开,是为了可以有一个更好的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因为这座城市,还有她在。
第二中午,苏静最终还是跟着我去了高铁站,执意要来送我。在过安检前,我和苏静去了旁边的肯德基等候,正好买点干粮带上高铁,而买完了东西,外面的广播也终于提醒乘客要过安检了。我知道,该走了。
苏静站在我对面,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下把,道:“你又忘记刮胡子了,以后记得要把胡子刮干净,那样才显得精神。”着着,她的眼圈慢慢红了。
我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拥抱了好一会后,苏静在我耳边哽咽着道:“车来了,去吧。”完,她离开了我的怀抱,快速地转身过去背对着我,另一只手的手背在挡住自己的嘴,生怕哭出声音来。
我心里难受地厉害,但离别在所难免,只好低沉着声音道:“等我回来。”完便坚决地转身离开,在我把门推开那一刻,肯德基里正好播放了烟火里的尘埃这首歌:
“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没人发现它存在多自由自在,可世界都爱热热闹闹,容不下我百无聊赖。不应该,一个人发呆”
在这个烈阳高照的午后,眼角处流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每一个坚决离开的背影,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苦衷和无奈。
几个时后,我终于下了高铁,一下车便看到人山人海的一幕。广州这座繁华的城市,不管什么时候人流量都那么大。
“借过一下!”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服男子,从我身后撞了我一下,然后匆匆离去。
我有些不满地转过头来,刚想话,可是他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郑
“什么人啊,撞了人还直接就跑了。”嘴上嘀咕了几句后,打算给苏静报个平安,可我在口袋里翻了半都没找到手机,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就是被刚刚撞了我的那男人给偷了。
“操!”我无力地靠在墙边上,遇上这种事情,就算是报。警,估计也无济于事,这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我只能认栽了,怪自己倒霉。过了会,我想到些什么后,便赶紧打开背包看了看幸好,钱包还在。我松了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缓了缓后,我才拎着行李进霖铁站。
地铁里,我迷茫的看着地铁外那人来人来,这注定是一座让人奔波劳碌的城剩然而,我那苦。逼的打拼生活,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