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跟阿酷尔汗都坚信自己这一方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对自己饶多年相处,相知相识,怎么样都不会觉得里面出了胳膊肘往外拽的叛徒。
两人都坚持认为是对面的人出了问题,陆泽也没有多,他出去查看兄弟们身上的伤势。
“古丽古丽”
老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房内叫着。
阿七刚帮她把手上翘皮的地方包扎上,整个手被绑带绑的有些地方明显重叠了好几次,略显粗糙笨拙。
古丽走到院子内,右手垂在腿侧。
阿酷尔汗看着她这右手,眯了眯眼。
“等会去挨家挨户检查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没住兵的地方也有人闯进来的。”
他不太相信一向淳朴厚实的本地人会干出这种事,就想着这些人能找到这些当兵的会不会是偶然。
他又看了眼她的手,那绑带的白色线头还翘在了一边。
阿七端着水盆走了出来,把水倒在井边的排水口那。
古丽看着他,又抬起右手看着手上这不精致的包扎,心里莫名有些暖暖的。
“要是记不住谁家被闯过,拿个笔跟纸把这些人名记下来。”
“我这手被包成这样了,拿不了笔。”
古丽把自己手向爷爷展示着,其实是有些想让他看这是阿七帮她包的。
阿酷尔汗看了眼,从她的眼中还看到了一丝喜悦。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帮你记。”
阿七看着姑娘伸出的手,他知道,自己包的不好看,但是自己厚实宽大的手掌碰到这在他手中略显窄的白色布条便变得有些无力,抓不住。
“好啊,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古丽露出笑容,双眼似有星光。
“爷爷,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要不要我先扶着你回房间?”
古丽走到阿酷尔汗旁边,他抬手挥了挥。
“不用,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你们两快去快回吧。”
完,他吃力的拄起拐杖,弯着腰,慢慢往房间挪去。
古丽看着爷爷瘦的背影,心头莫名有些酸。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跟爷爷待在一起,她害怕,她怕这个照顾了她二十年的人有朝一日不见了,而且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走吗”
阿七厚重的男音传来,打断了古丽心里升起的悲伤。
“嗯,走吧。”
她吸了吸鼻子,脸上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开心了。不过,她还是扯出一个笑容看向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