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受得住一次便可以受得住下次。”陆离自嘲的笑了笑转移话题。
这个家里母亲待她极好,前世的她自小失去亲人,这份被人关爱的感觉,她很眷恋。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愿意替原主尽尽孝,在她或许不漫长的生命中,给她们留下些许快乐和慰藉。
入微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摇了摇头。
“查到了城西有一名宁府放出来的老妇,算算十几年前一直在宁府伺候,许是知道些什么,打算下午去探探。”
吃罢饭陆离换了一身男装悄悄地随入微出了门,直奔城西而去。
城西的五道口胡同,一间破旧窄小的院子门前,入微停了脚扣了门。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不错的老妇开了门。
同许多第一次见入微的人一样,许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似神仙般的人物,那老妇愣了片刻,许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仙人般的人物站在自家门前。
“不知这里可是徐春艳夫人家。”
那老妇回过神来,眼神中顿时充满了警惕,“你们找错了,不认识你说的人。”说罢便想直接关门。
入微却是抢前一步,伸出手臂拦了门,“看来,您便是徐夫人了。可否容我们进去详谈?这在门口僵持久了,怕是会引人围观,传了出去便不好了了。夫人放心,我等并无恶意。”
那老妇犹豫了下终是让了步,放了他们进来,关门的时候还仔细的看了一圈周遭。
徐春艳在宁府呆了大半辈子,在宁府的奴婢子里面颇有几分脸面,但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可不认为如此天人般的公子会同自己有什么瓜葛,心下有些惴惴然,又有些害怕。
“我只是一名老妇,当不得公子一声夫人。不知二位公子找我何事?”
“听闻徐夫人十几年前一直在宁府,想来应该对一些陈年往事颇为了解。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些事。”
不待入微说完,徐春艳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一个奴婢子,幸得主人家赏识多伺候了几年,宁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请回吧。”
徐春艳那微缩的眼睛,就如同那受了惊的兔子般,口中不断推脱,陆离心下了然。
想来这宁府当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看那些十几年前府内伺候的老人只她徐春艳一个放了出来便知。
入微之前查过,这宁府十几年前突然就新买了一大批奴婢,就在陆离的母亲宁雪出嫁后不久。而那之前在府内伺候的人,除了一个徐春艳放了出来,其他的都一夜之间没了消息。
入微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陆离看直了眼,这货不仅是个假道士,还是个一身铜臭的假道士。
“我们只想知道陆夫人宁雪的事,宁府的其他事,我们并不感兴趣。”
徐春艳看着那锭金子吞了吞口水,好大的一锭金子,看上去足足有五十两。她在宁府当了一辈子下人也没摸过这么些钱。
徐春艳的心里纠结起来,入微也不催她,只将那金子摆在桌上。
徐春艳眼睛里心里全是这锭金子,有了这金子她便可以给儿子娶个媳妇去乡下过好日子了,远走乡下,夫人应该寻不到她。
“我说,你们可别传出去。”终是抵不过心底的贪念,徐春艳咬咬牙开了口。
“当年宁府的老太爷东借西凑了进京赶考的路费,谁知路上遭了劫,后背还被歹人砍了一刀,说来也是命好,陆老太爷恰好做生意路过,不仅救了他,还为他出钱出力的替他治好伤支持他赴考,宁老太爷心下感激,便在金榜题名之后亲自登门感谢,还同陆老太爷定下了孩子的娃娃亲。”
陆离却是听的淡然,有了这般好的开始,却闹到如今的地步,想来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