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看着冉和雅,一时没有说话,却也把冉二叔的话听进去了。
冉和雅心中嘲讽,面上却仿佛无害的小白兔,将怀中的玉牌拿出来递给大族老,小声道:“大族老,我不敢骗大家的,我爹在病前便将玉牌给了我,只是怕小人觊觎,才不让我说的。”
真小人冉二叔气得咬牙切齿,还想作妖,只听冉和雅叹了一声气,眼圈都红了:“大族老,我爹也说,我年纪小,不足以独立支撑医馆,只是族中还有各位族老帮忙,断然不会让医馆落于歹人之手,他属意于我,来日将医馆收入三成交给家族分成,当作各位指导雅雅的报酬。”
三成?
众人眼睛一亮,先前冉父独立经营医馆,虽然每月都会给家中补贴,但是别人给的,那是施舍,要他们依附着冉父才能拿得到。
如今白白拿到三成,每月都有的利益,不需要他们再舔着脸上门求索,况且看冉和雅这胆小懦弱的模样,便是将经营权给了她,日后再慢慢渗透,自然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族老看得出众人心思,心中既为利益所驱,也是对冉和雅父女存了怜惜的心思,点点头将玉牌还给她:“雅雅,都是一家人,说报酬就过了。不过你爹思虑周全,你年纪尚小,现在接手了医馆,我们自当相助,都是为了家族繁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冉和雅接下玉牌,笑得恭敬:“谢谢诸位长辈支持,雅雅感激不尽。”
冉二叔面色紧绷:“大族老,你别听这臭丫头胡言乱语,她这个样子懂什么经营之道?”
大族老还未说话,冉和雅已然冷下脸:“二叔,我自小跟在我爹身边受教,通医术可给人寻医问诊,接替医馆名正言顺,反观二叔你不通岐黄之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不说,更是没有半分做生意的头脑。”
冉二叔怒:“你!”
冉和雅转向诸位族老,面露痛惜之色:“诸位长辈不知,前日我爹病重,急需人参吊命,二叔不仅悄悄偷走了药库中的百年老参,更是私下收购全县医馆的老参,逼得我走投无路,非要拿到医馆经营权,如此心思歹毒不念亲情之人,如果让他接手医馆,能否经营的下去不说,他连我爹的命都不顾,甚至想杀了我,这般丧心病狂之人,诸位敢留着他祸害家族吗?”
各族老受到利益,也知晓冉二叔的德行,心里自然向着冉和雅,闻言更怒:“你居然拿老大的命开玩笑,若非是雅雅聪慧,现在两条命都葬送在你这个人渣手上了!”
冉二叔眼眶猩红:“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做错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家族好,那个老东西要死不死的还捏着权力不放……”
啪地一声,大族老冲过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痛心疾首道:“连亲兄亲侄之命都能罔顾不谈,如此纨绔歹毒之人,我冉家庙小,不敢将养,即日起,将你逐出族门,各自安好,莫要再以我冉氏中人自居。”
冉二叔嗓子嘶哑,被这一巴掌熄了火:“什么?”
冉和雅站在大族老身后,轻轻笑了:“二叔,你被逐出族门了,非我冉氏族人,这玉牌……”她晃了晃玉牌,一派天真笑意,“您还是不要肖想了,卖了那些老参,说不定还能供你快活一段日子。”
“冉和雅!我要杀了你!”冉二叔疯了一般挣扎,大族老没眼看,冷声道:“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