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也叹了口气,做魏芃的妻子就得有魏家宗妇的心胸,这点很委屈算什么?
宣王在宫里吃过饭才回的王府,将今天发生的事说给王妃,语气中也不住懊恼。宣王妃瞧了他半晌,淡淡道:“王爷,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芃儿或雪儿打个招呼?雪儿给文慕青白捅了一刀吗?文家未必没有反心,如今都私自种植高产粮食,不就是为了囤兵养兵,那位对老七的宠爱,难说有没有想替他争位的想法,你就算想安内,难道雪儿就活该被捅?她不该被安抚?”
宣王揉着太阳穴:“芃儿没有回来?”
宣王妃起身,给他揉着肩,轻声道:“你是从大晋的局面着手,做你魏家媳妇,尤其是你魏锦轩的妻子、儿媳原本就要比别人家承受的多,可是雪儿承受的少吗?她得到过什么?小时候给你大哥杀了全家,现在为了你魏家的江山出生入死,还要给人欺负,那她回来做这个将军干嘛?她又不欠你们魏家的,是魏家欠她的,你和芃儿不给她撑腰,她还要你们做甚?至少你提前给她讲明白也好吧。”
宣王叹气:“事发突然,平西侯才说完,就召我进宫,雪儿今天一早跟三哥去了庄子,听说就没闲着,我去哪跟她打招呼?芃儿我都没看到。三哥也是,在御前要求赐婚,把雪儿赐给茸儿,胡闹。”
宣王妃手一顿,忙问了时辰,已经戌时刚过,忙令人去备车,自己换了衣衫要进宫找太后。宣王半倚在软榻上,皱眉道:“这么晚了,你又着急进宫干嘛?”
宣王妃瞪眼:“你儿子的老婆都要被人抢了,你不管我管,以三哥对英屏的情分,他绝不会看雪儿受委屈,今天敢说求娶,明天就敢让人上门提亲,我要去求太后赐婚的旨意去。你快让人去找芃儿和雪儿。”
入夜,连瑞秋才洗漱之后,坐在妆台前细看自己脸上伤痕,文慕青那一巴掌下手极重,给贺兰雪的婢女涂过药后,红肿已经消了很多,可细看,还有隐隐有些痕迹,贺兰雪又送她一堆的脂粉香膏,让她睡着抹上,这样明早就看不出来了。
她轻叹一声,令人熄灯上床。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这个贺兰雪,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这样护着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感觉心里好踏实。她又想起父亲寿宴时发生的事情,哎,那个静和郡主实在……如果她真是父亲亲生的,那她真是连外人都不如。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一个已经到了自己床前,连瑞秋吓了一跳,张嘴想要呼救,嘴已经给人捂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说道:“别喊,是我。”
连三吃了一惊,这人……魏茸?这可吓的连瑞秋不轻,忙翻身坐起,用薄被裹住身体,压低声音道:“世……世子,你……大晚上的,你来……你来做甚?”
魏茸的声音带着不屑道:“你躲我那边远干嘛?过来,我看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