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大亮,屋顶上的“咔咔声”想要忽略掉都难,“小风子!我看你该改名叫小疯子才对,这大清早的你这是闹哪出?”床上之人一跃而起,披头散发,白袍褶皱。别怪她形象邋遢,就刚才,睡梦中正在跟个帅哥约会,却被那扰人的声音硬是给吵着,翻来翻去想重新入梦见帅哥,偏偏怎么都睡不着了,身子翻的都快像在煎鸡蛋了,最终还是被这个疯子给彻底闹清醒了。还用问么,做的了梁上君子的人不使点力,怎么能踩出这么大的声音,他摆明就是故意的。
“小风子,你最好有要紧事,要不你还我帅哥,还我的美妙约会。”说完,她自嘲的撇嘴,也就是来这古代闲着了,自己都学会做白日梦了。
依风不知她所说什么帅锅和约会,只知,“柳五小姐,这日上三竿却还在悠哉悠哉睡大觉,若不是我来请你,你可能都要错过午膳了,更何况轩王府何管家在前厅等你多时了,你见是不见。”声音从房顶上直至门外凉凉传来,“你既已起,便去见一见吧。”后一句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柳蔓溪算算日子,从王府回来尚不足三日,定是建造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工匠们解决不了了,何管家亲自来,应该是请自己去王府的,迅速起身更衣。
自从跟随二姐出门回来后,她就跟母亲求着做了几套方便利索的白色长衫,可母亲是应下了,也给她做来了,但每件长衫下面部分都缝了几个银丝边口袋她承认她说要口袋,配上了姐姐亲手绣的游凤腰带,反倒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婀娜多姿。只是这哪里像是医生袍了,弄得她好是无奈,可母亲既是好意,也只得点头收下,最终换得母亲满脸的慈爱笑容,她柳蔓溪决定为这笑将就了,春香、秋菊见了这白袍直说配她极了,她则偷偷想,若把这袍子拿回现代肯定是收藏品了。
刚巧,既是去王府,她就穿上这白袍,实地考察运用一番。银针被她用羊皮卷收好缠在手腕上,羊皮卷边缘处为一开口镶珠软环,美观还方便取用,而白袍袖口微微束起恰是露出软环合适极了,满意这样的组合,倏然想起,说起来一匠心的手术工具,不知道现在打造的如何了,趁着往前厅的路上,她已想好最好先去一趟一匠心,看看手术工具进度如何了,老远看到品茶的何管家:“何伯,能否随溪儿去一趟一匠心?”
见着一身银光又笑容可居的柳府五小姐,何管家亲切应下,他本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先扶着柳蔓溪乘上王府马车,待其坐稳后驾车前往一匠心。
一路柳蔓溪没什么想看得,知道何贵找自己肯定有事,便撩起车帘同何贵聊起天来,“何伯,您找我何事啊?是不是手术室有什么问题?”
见她已知自己来意,何贵不再隐瞒,“正是,上次见面按五小姐所置图样,工匠皆已完成了大半,只是那窗户上的布还有那床及台……”想想那床脚下和桌脚下那圆圆的支撑,不知该如何形容,居然能像车轮一样跑动,床头还有能够改变床头高低的翘杆,这种机关他和工匠们惊叹了好久,又怕不符合五小姐的要求。只是那白色窗布柳蔓溪要求工匠用白色窗布是为了增加光亮,“柳小姐那个窗布,为何要使用白色呢。白色窗布可是已死之人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