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瑶正准备说话,林序之开口道:“先去换身衣裳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林序之一言定下,曾瑶就跟着一个丫鬟下去了。
曲员外看着满地狼藉,朝着林序之拱了拱手,说道:“道长,你看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咱们换一个房间详谈。”
“也罢,请!”林序之很干脆道。
曲漓江从头至尾都低着头,整理着身上的茶叶,直到曲员外和林序之出了门,他才抬起了头,满脸铁青,看着婴宁,眼神冷冽,吓得婴宁后退了好几步。
“你现在给我去房间默写我曲家家规,我没回来之前,不准见任何人,哼!”
曲漓江狠狠一甩衣袖,夺门而出。
看着曲漓江气冲冲的离开,婴宁一个人站在屋里,缓缓道:“少爷,对不起,但是我已经决定跟你了,就要为你着想,你以后会明白的,我是为你好,大道长生,逆天行事,只在一个争字!”
鼻涕虫家里,吴三生无意间看到一本垫桌子的书,拿起来一看,顿时心思急涌,问道:“戚氏,这经书,还有一半呢?”
戚大婶正在端着菜出来,看到拿本脏兮兮的书,说道:“这个啊,龙龙拿回来的,我家里也没人识字,所以就垫桌子了,怎么了,仙师,这有什么问题吗?”
吴三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愚昧,你们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此乃六字箴言,佛教不传秘术,乃是整个修行界中的上乘秘术,即便是在我天一门里都找不出几门能够比拟此术的秘术!”
“啊?”戚大婶惊得手足无措,道:“这这”
“算了,你一介愚昧妇人,哪里懂得这些,”吴三生站起来走到门外,看着劈柴的鼻涕虫,喊道:“戚龙,你这书,是何处得来的,为何只有半本?”
鼻涕虫擦了擦汗水,看了一眼那书,随口道:“就只有半本啊,我老大给的,我俩一人一半!”
吴三生眉头一挑,道:“你说的是刚才那少年郎?”
“对呀!”鼻涕虫狠狠一劈说道。
吴三生将书揣进怀里,回头对戚大婶,说道:“这饭我不吃了,你们娘俩吃吧,我出去一趟做点事情。”
“哐当”
戚大婶手里的盘子惊落在地,菜撒了一地,她惊慌的望向吴三生,急道:“仙师,仙师,您你不会是要能不能放过飞卿那孩子,他”
吴三生看了一眼门口那傻乎乎一个劲劈柴的鼻涕虫,狠狠地瞪了一眼戚大婶,低声道:“你懂什么,这六字箴言虽然是难得的秘术,但是对我老夫来说,一点用没有,我又不可能舍弃一身修为重头修行,但是对于戚龙就不一样了,他没有修行过,以六字箴言打根基,你知道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吗?将来成为一方大能都有可能!”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大道长生,逆天行事,本就只在一个争字,戚龙与我有缘,我的衣钵将由他继承,我不能不为他争!”吴三生说道。
戚大婶望着门外傻乎乎的鼻涕虫,六神无主的蹲下,慢慢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镇北的一条小路上,换了一身衣裳的曾瑶腰间挂着剑,在田野阡陌间快速走着,向着打听到的关于慕飞卿家的方向而去。
走到一处岔路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探手握住剑柄,脚尖微微踮起,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吴三生从竹林里缓缓走了出来,手里依旧端着那个漆黑的钵盂,执礼道:“在下苍溪州天一门吴三生,见过仙子!”
曾瑶依旧紧惕道:“晚辈澜海州烟霞山弟子曾瑶,见过前辈,不知道吴前辈拦住晚辈有何要事?”
吴三生说道:“替我弟子前来向仙子道歉,今日我弟子无意开罪了仙子,还请仙子恕罪!”
“不知前辈弟子是哪一位?”
“大名戚龙,小名鼻涕虫,一个还未修行的毛头小子。”
曾瑶眼镜一眯,道:“就这一个?”
吴三生微笑道:“就这一个!”
曾瑶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前辈开口了,这个面子晚辈还是得给的,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多谢仙子,那在下告辞!”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