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列特利加有一年,而我的母亲则只有三天,与她们的另一半在一起生活。”
卡琳好像没有意思去谈论母亲的另一半之意,遂将话题绕着菲列特利加的身上打转。
“我曾经问过菲列特利加一个很失礼的问题,杨提督有什么地方吸引她。提起那个时候菲列特利加的表情,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哪次更令她感到得意的了吧。她回答说:等有一天,当你遇见一个满心想要把他所被赋予的责任完成的男人时,你就会明白了。”
卡琳的视线好像试着要鉴定美术品之真伪似地,集中在尤里安的身上,这名被鉴定的对象则轻轻地耸耸他的肩膀说道。
“我倒是也希望可以不去完成。可是,这事却也不能找其他人来代替帮忙啊。”
因为自己还不成熟。或许这完全就是一种不恰当的过度评价。以彻底成熟的才能来应对的话,或许这种程度也就是一种极限了吧。
“你似乎一直觉得自己尚未成熟,而且你这种认为或许确实没错,但你却没必要为你的不成熟而感到羞愧。我自己就是把自己的这种不成熟当成卖点的,但日子却也过得挺惬意舒心的。”
卡琳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她那头淡红茶色的头发。青紫色的眼眸就仿佛是彩虹的一部分似的,闪烁着光芒。
“不愧是先寇布中将的女儿。”
尽管尤里安心中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慨,但他却刻意忍住了没说出口。她此刻表现出来的亲和力,是否是一种恒久性的情绪呢?不,退一步讲,这可能都谈不上亲和两个字。妥协,或者说是单纯就只是一种随性吧。
“菲列特利加还真是厉害呢。但或许也正因为如此,男人才会忘乎所以的吧。我这话倒也不是在说杨提督,但那些存心利用女人的宽容心的男人,真是令人恶心!”
虽然卡琳的话明显不是在指责尤里安,但尤里安却还是代替当事者缩了缩脖子。而如果换做是当事者的话,估计就只会冷笑一声,然后再大咧咧地说上一句要对男人评头论足,你先做到把一打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张嘴吧。
两人身后是一只种着观赏植物的大花盆,再后边,两个闲人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正在捡拾着被换气系统的风吹来的两人对话的只言片语。奥利比波布兰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微笑,从远处守望着尤里安和卡琳两人。
“哎呀呀,没想到没能修复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反倒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升温了呢。自己啥也没做,漂亮妞儿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这一点上,尤里安的命运肯定是受了杨提督的遗传呐。”
“你这话我去告诉她爸了哦。她可是她爸唯一的女儿哦。”
“你这叫羡慕嫉妒恨,这可不行啊,亚典波罗提督。女人吧,一以下就是零,不存在什么小数点不小数点的。”
“谁羡慕嫉妒恨了?这世上也存在有跟你价值观不同的人。”
“豪气和癫狂就只朝向着革命的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