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霄的电话打到了柯万里那边,命令所有云霄集团所属,全力彻查神农殿。
可这势力实在太过神秘,即便陈霄已经让云霄集团对神农殿世俗势力施压,甚至清剿。
但神农殿真正的力量,却始终按兵不动,藏于暗处,让陈霄也暂时无计可施。
就连彭小菊现在在西月还是广南,陈霄都无法了解过多。
晚上,林玉钗在林康坟前,跪着烧纸。
陈霄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火苗一阵紧一阵慢的烧着。
林玉钗就这样跪着,不停的给林康添置纸钱,放在坟前焚烧。
全程面无表情,死死盯着橘红色的火头,一言不发。
压抑的沉默,比夜晚还要让人心慌。
每烧一叠黄纸,林玉钗身上的杀气就浓烈一分。而陈霄早已察觉到林玉钗的变化,在一旁皱眉不语,严阵以待。
直到林玉钗把高高一摞黄纸全部烧完,给林康深深磕了九个响头,才缓缓起身。
嗖……
这一起身,伴随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气,平地激起一股劲风,吹动了陈霄身上的衣袍。
林玉钗在林康坟前,静默不语,仿佛一座美人雕塑。
陈霄也没有催促,与林玉钗并肩站着,静等时间流逝。
夜色渐渐深沉,气温越来越冷。
幸好两人都有功力在身,林玉钗也做得到寒暑不侵。
“走吧,天晚了。”
陈霄终于还是劝道。
林玉钗摇了摇头,用她略显沙哑的声音道:“我想陪我爸。”
陈霄知道她伤心欲绝,也不忍弃之不顾:“我陪你。”
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站了一夜。
待到天明,林家屋后的果林,已是浓雾笼罩,美如瑶池仙境。
沙沙……
果林深处,传来几人沙沙的走路声。
“谁?”
陈霄侧目回望。
“福管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施从德的管家福伯,而跟福伯来的还有三个人。
打头的是个脸色白嫩的男子,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高高瘦瘦。
男子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人,太阳穴高鼓,一看就是修行中人,且造诣颇深。
“啊!陈医生你们怎么在这后面?怎么了这是?”
福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陈霄,又看到两人面对一座新葬的坟茔,忍不住问道。
陈霄没有与福伯解释,反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陈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你,事情是这样的……”
“哼!”
福伯的解释,被那年轻人的冷哼打断。
只见这人晃晃悠悠的踱步进来,倨傲的昂着头,盯着陈霄道:“你就是昨天,在从德花海闹事的修行者么?”河源书吧heyua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