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赵府的赵珺与张婉心和赵庆之分别后回了自己的小院,赵珺告诉冬梅和芷兰芷箬“我上楼休息了,你们先收拾楼下,等着我起了你们在收拾二楼,还有都不要去打扰我。”
冬梅她们听了赵珺的话后都点点头,就忙活开来了。当时她们搬到庄子上的时候就吩咐了手下的小丫鬟们不许进入小姐的屋子,直接将大门给锁上了,所以现在整个屋子都蒙上了层灰尘。冬梅跟着赵珺上了二楼的卧房简单几下就将整个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之后冬梅就退出了房间直接下了楼领着几个小丫鬟们收拾余下屋子去了。
等着冬梅离开后赵珺并没有睡下,而是进了密室之中,赵珺清点着之前河底密室之中得到的各色宝石、精巧物件和首饰等等,其中有当时赵珺直接挑出来,还有之后娘亲又送给她的,将众多的赵珺自己目前还用不上的首饰和宝石从箱子中取出来,连同苏珏送给她的那颗馠珠都擦拭了一边,而后放回箱中盖上盖子。单手放在那个大木箱上,眨眼的功夫就将打木箱收入储物镯中,然后是装有万两的银票的小盒子,整整齐齐放了一堆的金砖都一一收入储物镯中。这些都是赵珺的十个铺子以及三舅和二舅那的抽成得来的。
将密室中的东西都收进储物镯之中后,赵珺走出密室躺回自己的床上,这才有了种安下心来的感觉,像是储备了满满食物的小松鼠,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赵珺从储物镯中取出馠珠,想起了那日她与苏珏在仙人山发生的种种事情,赵珺嘿嘿笑了两声将馠珠重新放进储物镯中,赵珺转而看向床头柜上的两个玲珑球的摆件,拿起那个牡丹花纹的捧在怀中傻笑了两声,赵珺将其摆放回柜子上,自己抱着枕在床左右翻滚的了几圈,这时冬梅轻轻推开门进了屋子“小姐是睡醒了么?正好夫人请小姐过去。”
赵珺问冬梅“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冬梅摇头“应该不是什么急事儿,听夫人身边的清风听闻小姐正在休息,便让小姐醒了以后再过去。”
赵珺此时也没有睡意就换了衣服去了正房,进了屋子见赵庆之也在,赵珺心中纳闷“娘亲找我来是什么事情?”
张婉心看了冬梅一眼,对着赵珺道“还不是你老是不放人,急的马侍卫寻了你爹爹来做说客。”
冬梅听了张婉心的话羞得红了脸跑了出去,赵珺才恍然大悟,冬梅如今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可是在赵珺这个现代人看来算是早婚了,不过毕竟大的环境如此,赵珺道“是我疏忽了,冬梅的年纪也该嫁人了,既然马侍卫那么着急,娘亲就找个好日子给他们办一场吧,冬梅的嫁妆我出,只是我不知道规矩还要娘亲提点,只是我离不开冬梅,想她成亲以后还留在我身边伺候。”
“娘亲知道这些年你攒了不少银钱,但说到底冬梅是赵府的人,所以我这儿出一份嫁妆,你那里就看着再添一些。冬梅也跟侍书一样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如今嫁过去了就给她们多添一些嫁妆,也好让她们嫁过去后腰板挺直,不受人欺负了去。”
赵珺语气坚定“冬梅的嫁妆就由我出就行,冬梅今后都是跟在女儿身边,而且女儿有钱,您不用替女儿节省。”
张婉心无奈轻笑“娘亲知道你有钱,好了,娘亲不管了。”
赵珺嗯了声,赵庆之问她“你准备给冬梅多少添妆?”
赵珺伸出手比了个数字,赵庆之皱眉“我知道这些年你赚了不少银钱,马侍卫那边我也是要出份子的。”
“那我不管,老爹你就等着出血吧。”说完赵珺还傲娇的撇了撇嘴。
赵珺出了门就看见冬梅红着脸站在门外,冬梅见赵珺出了屋子,就跟在赵珺的身后,赵珺笑着揶揄她“马侍卫很中意你呢,这不都求到了我爹身上了,也是我太过依赖你,没有察觉这些事儿。”
见冬梅低着头看着地面走路,赵珺又道“我幼时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你放心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冬梅快步上前跪在赵珺的面前,面色郑重“谢谢小姐。”
“快起来,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的。”
“这是冬梅一直想要做的。”冬梅又磕了两个头才站起身。
赵珺叹了口气“以后再不要这样了,走吧。”
赵赢拍了拍马长远的肩膀“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要不是赵参领将你那些追妻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都不敢相信。”
马长远表情平淡的看了王莽一眼“追媳妇的事情能不上心吗?而且冬梅她可好了,她的女红好、做菜也好吃、会识文断字还会操持家务,自不是那些脾气大还娇气,还特别的浪费的人可比的。我家冬梅能看上我这个糙老爷们是我的福气,我当然要赶紧跟她成亲了我才安心。”
赵赢不自觉还特八卦的问马长远“谁呀?我怎地觉得马侍卫话中有话。”
在马长远说出这番话的后,王莽就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呛到了,王莽呛咳了两声,赵赢却仿若什么都没察觉只是一心八卦。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王莽大掌捂住赵赢滔滔不绝的不停问这问那的嘴“马侍卫只是随口之言罢了,并不是意有所指。”王莽也不知怎地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王莽道“世人皆有长处与短板,只是每人所爱不同罢了。”
赵赢拉着王莽“究竟是何事?想我掌管众多消息,怎地不知你们所言为何?”
马长远沉默半晌“只能说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赢还在那不停地扒着王莽问东问西,王莽一边无奈的应付着一边怨念看着马长远,而马长远喝着茶水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完全没有注意到王莽的表情,只是脸上露出荡漾的笑容。
冬梅和马长远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因为时间仓促,新朝的习俗就是出嫁的嫁衣、盖头什么的都是要姑娘家亲自绣的不假旁人之手。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冬梅的女红好,好歹能在成亲前赶制出来,没办法也是马长远催的紧,生怕媳妇儿跑了,赵庆之就找人算了个最近的好日子,其实依照马长远的本意恨不得当天就成亲了才好。冬梅忙得紧,赵珺这边也没有闲着,她从储物镯中挑出了好几件头面首饰,还要和张婉心商量着要注意什么、准备什么,正商量着清风进了屋中禀报“看门的小厮禀报说是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药王的徒弟,特意奉师命前来替夫人诊脉的。”
赵珺看向张婉心“爹爹不是说药王拒绝了咱们吗?怎么会派他徒弟来?再说了如今娘亲已经有孕,怎还需要她来诊治?”
张婉心先是对清风道“你亲自去将人请进来。”而后张婉心又对赵珺道“是你爹爹不放心,备了礼让人去请药王,药王就让他徒弟来了。”
赵珺坐在张婉心身边吃蛋挞的功夫,清风就领了人进了屋,赵珺见来人是个年岁与她相仿小女孩,不由得有些怀疑她的本事,赵珺看了看娘亲,见娘亲微微点头,赵珺这才又拿起一个蛋挞吃了起来。
那小女孩微微欠身“我姓任名意,夫人唤我任意即可。”
赵珺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直勾勾的盯着任意,视线灼热像是要将她看穿。
张婉心笑着道“早就听闻药王的徒弟小小年纪却医术了得,此番请姑娘来实在是劳烦了。”
任意面色平淡,气质上却显出了清冷“应该的,赵参领已经付了诊金。”
像实在是太像了,赵珺放下蛋挞目不转睛的盯着任意的面色神情。
任意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夫人我们开始吧。”
张婉心笑着道“姑娘远道而来,先吃些点心休息片刻。”清风端着刚刚烤好的蛋挞放在任意面前的小几上。
任意本想速战速决,但想到了进京以后的种种见闻,任意就顺势坐在椅子上“那就谢过夫人了。”任意拿起一个蛋挞咬了一口吃下“这点心的味道真好,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赵珺听了任意的话,面上露出失望,但她还是将制作蛋挞的方法告诉了任意,任意终于露出了进屋以后的第一个笑容“赵姑娘当真是妙人,竟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吃食。”
“哪里哪里,我就是平日里喜欢研究吃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