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皓烟阁，公长言坐在桌案后闭目打坐，桌上的龙首香炉中青烟袅袅，浓郁的龙涎香弥漫一室。

华光一闪，倾颜静静的站在公长言对面，嗅着龙涎香中隐约的腐臭味，笑道：“公长帝君，打坐呢！有用吗？”

公长言缓缓睁开双目，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有喜色一闪而过，淡淡的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来得早，吧，要怎么样才肯把那些妖傀还给我？”

倾颜摇摇头：“你别白费力气了，那些妖傀我会在昆仑域把他们养到老，养到死，一个都不会给你。”

“我要是给你镇魂珠呢？”公长言盯着倾颜的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一丝异芒。

倾颜垂下眼帘，低笑：“呵，镇魂珠，不是已经被你毁了吗？”

“你不相信，不是吗？不然，也不会让夜轻眠留意镇魂珠的消息了。”

倾颜摇摇头：“这地间，若论玩计谋，公长帝君您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所以你的话，我一向反着听。你镇魂珠毁了，我便怀疑它还在，你这么斩钉截铁的它还在，我反倒要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毁了。毕竟，对如今的你来，肉身的问题远比魂魄麻烦，不是吗？”

公长言道：“你倒是聪明，居然猜出我是用那些妖傀来修补肉身，提前釜底抽薪把他们都抓走了，害得我没法修补肉身，连门都不敢出。这几万年来你师尊可是半点都没有觉察。”

倾颜叹道：“破坏无尽深渊这么大的罪孽，连洪荒神都一个个遭了罚，没道理你这始作俑者半点事都没樱师尊只是太正直，一来想不到你会如此无耻，对同族人下手，二来它忧心着无尽深渊和下苍生的命运，无暇他顾。我因为不够伟大，没事就喜欢琢磨你这地间第一聪明人做事的用意，又从行戈君那里知道了你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你，没想到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