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安静坐在我旁边,两手环抱着膝盖,“每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是孤独的,无所谓欢乐或者痛苦,只能沿着既定目标执着的走下去。”三kkkkxs
“或者说:人生是由无数个循环组成。”
“不同的人生阶段就是不同的循环。”
“每当完成一次循环,后面还会有新的在等着你,永永远远、无尽无休。”
“所以,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去做。”
“我们已经没有回去的路了,既然如此,那就遵从本心,遵从道义,遵从规则吧!”
这番话真正让我陷入沉思。
我没去想以铃儿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深的感悟?
我只是觉得,这番话如同一盏灯,在我黑暗的世界里投射出不一样的光线。
只是这盏灯离得很远,显得很模糊。
没过多久,我就进入一种极其古怪的状态。
我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在那片奇特的黑暗空间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存在着。
那盏灯悬在遥远的前方。
我沿着那盏灯指引的方向,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黑暗世界里有无数的未知恐惧,但我心绪反而平和下来。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微弱的光线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包围我的黑暗世界正在逐渐缩小。
直到某一刻,那盏灯近在眼前,被我一把抓住,而后碎成万千光点,钻进我的身体。
铃儿还保持同样的坐姿,待在我身旁,但她出现了一些细微变化。
枯黄的头发似乎更长了一些,皮肤却好像更有光泽,眼神比以前更加清亮。
“我……究竟思索了多久?”我问道。
我本能的感觉到,我进入那种奇妙状态的时间绝不会短,但阴冥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我说不准是过去了几个小时或是几天。
铃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相公,时间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明白了吗?”
进入阴冥以来,我头一次露出笑容,“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有很多很对的道理。比如:信仰、意义、价值、快乐……”
“我是渡魂人。我的人生道理就是:好好的摆弄鬼怪。”
“听话的,要把它摆渡到阴冥不听话的,就要往死里收拾。”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该管的人来处理吧!”
铃儿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呢?”
我:“这里乱不乱?”
铃儿点点头。
我:“是不是鬼怪造成的?”
铃儿再点头。
我豁然站起身,“既然是鬼怪搞出的幺蛾子,那就该归我管喽!”
我打了个响指,“走!祸祸鬼去!”
人生哪有踏妈那么多的道理可讲?
把份内的事做到极致。
这,就是活明白了。
第一空间整体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那上万名禁卫军,只负责一件事:监管是否有杀戮事件发生?
只要鬼怪还活着,他们就绝不会插手。
如果有鬼怪在争端中死去,那么肇事者就会被抓、被杀。
无一幸免。
所以,就连狡猾的冒充者,都不敢坏了这一规矩。
我暂时不去管禁卫军,目光投向冒充者。
他们的数量比较少,只有上百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对付。
只是在收拾他们之前,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把镇塔里的鬼怪朋友们全都放了出来,分散于四面八方,让他们充当我的耳目。
同时不断结识新的鬼怪朋友。
如果对方跟我比较投缘,我就好说好商量,把他重新摆渡进我的镇塔,然后再放出来。
这个过程一走,往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儿。
如果遇到不听话、格楞子的,我就施展雷霆手段,强行抓进镇塔。
再放出来,大家还是自己人儿。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队伍越来越大,“朋友”遍布第一空间。
从各处发生的消息,源源不断传进我的耳朵,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与此同时,我用阴冥钥匙不停的修“门”。
在不同的“门”之间,我和铃儿可以自由穿梭,可要比在阳间的时候自由快活的多。
抬抬脚,跨越不知几千、几万里,我觉得,我跟仙儿也没啥区别了。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啊!”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可习惯上我还是这样说,“冒充者在东方那个位置出现了。”
“这次既然来了,就别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