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鹤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赞同,“既是来求医的,光明正大登门就是了,难道我还会不给他看吗?为何要大半夜的将我绑来,折腾的人仰马翻,何苦呢?”
姜小楼不屑的笑了,“有什么好说的,用这般手段请医,要么是他本身见不得人,要么是他得了见不得人的病。”
那些人面面相觑,姜小楼所言虽不完全是事实,可也很接近了。
姜晚鹤若有所思,姜小楼看向他,“爹,你意欲如何?是救,还是打道回府?”姜小楼说这话的语气太过自然,引得那些人纷纷侧目。既然猜到了,怎么还敢去?她不怕回不来吗?
只是想到方才大哥的境遇,他们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姜晚鹤看了看对面那些戒备森严的人,想了想,“算了,医者父母心,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姜晚鹤一如既往的傻白甜,压根没想那么多。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最后都有惊无险,故而姜晚鹤并不在意。
姜小楼也不反对,横竖都是给人看病,至于给谁看,怎么看,她没意见。就算真的有危险,她也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好吧!折腾了半夜,爹你先睡会吧!”然后看向对面那群人,“耽误这一时半会应该无妨吧!”
“无妨。”为首之人带着诸人退出了土地庙,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守在了四周。
“大哥,真的要让那女的跟着一起去吗?对方只让我们将姜神医抓回去啊!”
“废话,不然呢?杀了她?你有这个本事吗?”蒋浩成没好气的说道。他行走江湖也有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虽然羞恼万分,但他也知道,像姜小楼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姜小楼不比姜晚鹤,姜晚鹤那是真正的神医,还没有一般神医的古怪脾气,称的上是悲天悯人,医者仁心。这样的人很好对付。可姜小楼不一样,她医毒双修,不近人情,且看样子,姜晚鹤很听她的话。
同时,蒋浩成心里对萧家也有了些不满,怪他们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害的他轻敌了。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个姜小楼,平日里名不见经传,怎么会有如此手段?是她平时太低调了?还是这是梨花谷的人都在扮猪吃老虎?
不管怎么说,对待姜小楼这样的人,还是要小心谨慎。
土地庙里,姜晚鹤因为姜小楼的到来,放心了,再加上折腾了大半夜,担惊受怕的,如今放松下来,很快便歪靠着墙睡着了。
姜小楼将他扶倒,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拿了件外套给他盖上,然后在他身侧坐下,合上双目,静心打坐。
姜晚鹤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扭头一看,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姜晚鹤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怎么睡到现在,现在应该是未时了吧!”
蒋浩成听到动静,带人走了进来,听了这话,没好气的说道,“姜神医,现在已经是申时初了。”
姜小楼早在姜晚鹤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了,闻言抬眼看了蒋浩成一眼,虽没有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了。若不是他昨晚夜半掳人,何至于如此。
蒋浩成只好扭过头,“姜神医,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方才收到飞鸽传书,病人等不得了。”
“既如此,那就赶紧出发吧!”事关人命,姜晚鹤赶紧说道,然后看向姜小楼。
姜小楼已经将包袱背在了身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接下来的三天,父女二人一直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待着,除了偶尔停下休息整顿。
马车这么晃荡,书也看不成了,父女二人在马车里玩起了快问快答游戏,问的都是些医术方面的问题。
外面骑马的诸人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嘴角都有些抽搐。果真与众不同。
一时到了地方,父女二人下了马车,蒋浩成拿着黑布想蒙上父女俩的眼睛。姜小楼清冷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说,“你认为这样有用吗?”
蒋浩成知道没用,可这是萧家的规矩,钱还没拿到手,他只能选择顺从。
那边姜晚鹤已经听话的让人蒙上了黑布,姜小楼见状,看了蒋浩成一眼,蒋浩成小心翼翼的给她蒙上了黑布。
目不能视,可耳朵却能听见。姜小楼敛声屏气,侧耳倾听,什么方位,走了多远,默默记于心中。
一刻钟后,他们停下了。
“人已经带到。”这是蒋浩成的声音。
“怎么有两个人?不是让你们只请姜神医一个人来的吗?”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是小女小楼,我的助手。”一路相处,蒋浩成对他很是礼遇,姜晚鹤不忍蒋浩成受到苛责,忙出言解释道。
蒋浩成一言难尽的看了姜晚鹤一眼,都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别人,这性子,能活这么久,大概他真的是老天爷的亲生子吧!如今又加上个姜小楼,老天爷的亲孙女,想必不用他担心了。
对方似乎沉默了片刻,有人的脚步声响起,似乎进去征询意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