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特别流行用摩斯抓发型,好多男生那头发天天造得感觉能滴出水来。
所以江湖中流传着另一句话:“苍蝇落在头上,都能摔断腿。”
可见对发型的重视程度简直不亚于女生对脸上化好的妆。
陆会虽然不做造型,但对鸟窝还是不太喜欢,借着周围人的嬉笑,抓住吴青语的手腕,用力一拉。
吴青语差点倒在他身上,他竟还微笑着说:“替我把头发弄好了,原来什么样子,就要弄成什么样子,弄不好,今天连教室门也别想出。”
“那你跟我打个赌,赌赢了,我就替你把毛顺好。”吴青语每说一句话都想着在话里占便宜。
什么叫把毛顺好,把他当只猫呢。不过,现在他的脑袋真是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
“不赌,”陆会轻轻摇头,说得很坚定。
你喜欢跟别人赌,我就是不跟你赌,就是不喜欢跟别人做一样的事情。
“但是,头发弄好。”陆会抬头盯着吴青语,眼睛不眨一下。
吴青语被他拉得站在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嘴角边的微笑从容得好像算定她必然会照他说的去做。
“胆小鬼,连个赌也不敢打。”吴青语又开始噘嘴,眼珠子转来转去。
这个小东西,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定又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陆会上上下下打量她,头发真的好长,不知道她把头发放下来是什么样子。
再看到自己抓着的手腕,骨络纤瘦,仿佛一用力就会捏碎;肤色莹白,透着几根淡淡的经脉,正在指腹下有条不紊的跳动。
触手处柔滑细腻,不觉抓着她手腕轻轻捏了捏,又转了转。
心中竟生出了些许柔情。
吴青语看他这个样子,叫道:“干嘛?看猪肉呢你。以为上了菜场啊。赌场来不来?”
有猪长这么少肉的?专会煞风景。
陆会看着她:“自比为猪的,也是少见了。猪进赌场的,至今没见过。”
吴青语又是一阵乱揉,揉完,自己笑倒了,陆会的头发耷拉在眼睛上,有点戳眼睛,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撩了一下。
只听吴青语边笑边说:“猪怎么了,我还喜欢做猪呢,吃吃睡睡,无忧无虑。到是你,不是我哥吗?不就是猪哥哥?猪哥哥好,猪哥哥头上还顶着个鸟窝,简直帅呆了!天下母猪见到你,都要拜倒在你猪蹄子下,哈哈哈。”
“那你不也是母的?你拜倒了没有?”
吴青语一脸为难:“我也想拜倒呢,可是那样不为世事俗礼所容,妹妹怎么能痴心妄想自己的哥哥?我被人骂不要紧,连累哥哥被戳脊梁骨,让我于心何忍?”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会看着她,露出玩味的笑容:“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从现在起断绝兄妹关系不就行了?”
吴青语怔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阿梁看了这许久,突然觉得吴青语跟陆会总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好像他俩跟别人就是不同。
吴青语不会跟别人那样的肆无忌惮地吵闹不休,更不会动辄挥拳拍掌。
而陆会竟然能忍受,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顶多就是“气死了”、“欠揍”,可下次还是那样。
楚天乐煽风点火:“听不听得懂,陆会在说喜欢你那。”
楚天乐也很欠!
吴青语心想:他这话什么意思?真的在说喜欢我?估计就是说着玩的,我也常常这样说着玩。
可是为什么会有点期盼那是真的呢?
不想不想了,伸手使劲再揉陆会的头发:“快放开,快,再不放开,我就到处宣扬说你爱死我了,拉着我的手一晚都不肯松开。“
“一晚都不松开啊,那你是什么时候跟我......度过了一晚?”陆会虽然口里这样说着,还是松开了手。
他笑着笑着,心里想:谁会认为你对阿梁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