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很能言的吗。现在一个个的都变成哑巴了。没人愿意站出来承担是吧,那好你们给朕去南京守陵。”由校这显然是气话,若真是送他们去南京守太祖的陵由校身边又少了能说话的人了。
刘儒知道陛下只想吓唬他们打算把这事都扛上。思虑了一下,刘儒回道:“陛下是奴婢想出来的。您想小锯没什么智慧他能想到什么,五殿下更不用说了他绝不会想出这种损人的方法来。”
“唉。刘儒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是最明事理的绝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来,可现如今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这次你怎么那么愚蠢呢。”
“奴婢...奴婢...”
“陛下刘儒说错了,这事是奴婢把他给拖下水的。他没法子只好顺从。陛下您和刘儒平日里骂的不错,奴婢就是愚就是蠢才想出这种法子来。这种...危险毫无意义没有考虑后果的笨法子只有奴婢想得到。若不是奴婢逼迫刘儒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违背他规范的事来。奴婢愿承担一切罪责。”小锯插嘴道。
由校正要开口说什么,由检插上话:“皇兄,这种事态严重的事他们两个小小的宦官哪能想的出来,他们也不怕掉了脑袋吗。这一切都是皇弟我一个人想出来的,我...不想皇兄您这么不快乐所以...所以检儿我...我才想出这苦肉计来。真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听从皇弟我的命令罢了。皇兄要怪就只能怪罪于我。”
这件事由校的确愤怒的很,可确确实实是因为这件事由校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们的齐心虽然做的事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们说到底是为了他好,算是一种忠心吧。
这也是难得的一次由校能够表露自己的情绪,他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情绪不管是喜的还是悲的,尤其是他的难过和无奈更是见不得光的必须埋进心里的最深处让人发现不到它们的存在最好连自己都瞒着。最后一次像这样坦然的表露情绪已经是好几年的事了。
再者由校能在这次事件中抱着埙桓被她触摸,他不用在违背自己的意愿假装抗拒她了。虽然这一切很短暂但值得他回忆一生了。
望着他们三人,回忆起刚刚的事情从埙桓把玉佩还给他开始到他们三人愿意承担错误,许多情绪涌上心头。由校稍微仰着头,用左手的食指擦拭脸上的泪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起来吧。这事朕以后都不要再听到了下次再做出这等事就不是守皇陵这么简单了。”
他们三人连忙向由校道谢,由校不知觉嘴角上扬。
到了夜晚,由校回到自己的寝宫,他没直接踏进去因为埙桓还在那里,陆尚还在照看着她。当他说出让陆尚照看埙桓的话时心里是多么不甘愿的但今日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老天爷算是待他朱由校不薄了,是不应该再贪图什么了,该放手的还是得放的。
在门外不断的徘徊,突然这房门被打开,是陆尚。“陛下您这是要就寝了吗?要不埙桓和在下这就出宫去别扰了陛下。”
由校多想告诉陆尚一声就让埙桓在这宫里和他多待一天可他还是把这句话给吞下。
陆尚见陛下迟迟没回应说道:“陛下要不就容在下出宫吧。这府中还有很多要事需要处理。埙桓她...”
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埙桓继续说道:“经历这等事想必她是伤身伤神了,就让她好好在宫里歇着,不急着回府。还望陛下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