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锯赶紧的拉了刘儒的衣袖小声说道:“刘儒别说了。”
“小锯让他说下去。他最爱骂醒朕了。”
刘儒上前一步:“陛下您这泪不是觉得这事好笑才笑出泪来。陛下您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不能再拖了。”
“继续说下去。”
“这宫中的争斗奴婢懂,陛下您更懂。奴婢以前真觉得埙桓姑娘千万不能进宫可自从咱们出宫几日的那时起,陛下您更加对她无法忘怀。奴婢慢慢的明白五殿下所说的喜欢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五殿下尚可明白陛下难道不知吗。”
“我知我知可那又能怎样。我坚信这份感情定会过去的。”
“六年了,要过早过了,陛下。”
“连你们也动摇了那要我如何不动摇。我比你们还要苦。所有的事情如山般沉重压的我透不过气。为何你要说破?为何!就不能给我多些时间吗?好…明日…明日我便见她。还不吩咐下去!”由校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
由校的口谕很快便通知了埙桓,埙桓又是喜又是忐忑。都说等待久了必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可这回报竟是于由校的最后一面,便是永别了。
这一整天,埙桓把橱柜里的衣物都拿出来,一一试穿,挑件看着顺心顺眼的,怎么说也得给他留个好印象。
“埙桓,别试了。出门买件新的吧。”陆尚敲着门然后说道。
“别了,新的穿了不习惯,怕出了洋相。…我想和他自在的相处。”
埙桓挑了件适合的,简约不失俏皮。站在镜前看着只照射出上半身的自己,埙桓不由得暗自伤感。
脱下令她满意的衣物,折叠整齐地放置在镜台前,吹灭烛火准备睡下了。
一直站在门外的陆尚见蜡烛已被吹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明日见。”埙桓侧躺,手里紧握着由校送她的玉佩,闭上眼睡下了。
由校下椅,走到书案后的柜子,站在那有一刻,才打开,拿出一盒子。由校把这盒子拿到书案前一放,小心翼翼地打开如获珍宝。
木盒里有两木偶,一个是男子的形态另一个则是女子的貌容。这容貌和埙桓很相像,可这男子的木偶倒是看不清雕刻的究竟是谁,不是容貌不清也不是雕坏了。是由校故意把它雕刻成全新的人来,是谁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双手把那对女相木偶小心翼翼地从木盒里拿出,“我又替你从新做了一个,比上次的更精致了。你会不会喜欢?”
看了捧在手里的木偶许久,由校终于舍得放回去了。
一早埙桓便起身了,由校更是一晚没睡。“小锯,埙桓何时进宫?”
“陛下,她说不定还在打盹呢。”
埙桓看着昨夜准备好的衣饰又转头看了镜中的自己。梳妆打扮,穿戴好衣饰,踏出闺房,走向大堂。
“现在就进宫?”陆尚早已在大堂等候埙桓了。
“嗯,我想早点见到。”
“那好,不等人来了,我亲自送你去。”
“多谢,尚哥哥。”
埙桓再次站在这宫墙之外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万历皇帝赐婚,第二次是埙桓想进宫。这一次是要进宫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