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楼下，路子期抬手看看表，你再睡会儿，我去跑步了。”路子期起身，看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准备出门。

“等等，那个我也可以去吗？”江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趁着江月换衣服洗漱的时间，路子期拿起电话打给了欧阳菲菲。

响了很久，欧阳小姐终于接起了电话：“喂”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睡意。

“欧阳菲菲吗？我是路子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路子期自报家门。

“路总，”欧阳菲菲慢慢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六点才多两分钟，心里对路子期一顿咒骂：“路总，我不是你的员工，你这么一大早骚扰我良心上过得去吗？”

“是关于江月的。”路子期补充道。

“江月，江月怎么了？”欧阳菲菲一听到江月就清醒了几分，路子期上次打电话来是江月从他家逃跑了，这次，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江月刚刚又做噩梦了。欧阳菲菲，你的药到底有没有效果。”路子期站在落地窗前，这座城市在晨曦中刚刚苏醒，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他的语气里有几分质疑。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路总，我刚给她换了新药，没事的，我挂了。”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她得抓紧时间补睡。

“等等，你的新药到底有没有问题，为什么她还在做噩梦？”路子期才没有那么容易被蒙混了。

“路总，我是江月的心理医生，你放心，她的毛病包在我身上，至于你，主要的日常就是多接近她，对她温柔一些。”欧阳菲菲说到。

“我觉得今天我有必要去一趟你们的研究所，看看这个药的成分到底有没有问题。”路子期的语气听起来很强硬。

欧阳菲菲这下全清醒了，他要到研究所，这事情就搞大了。

“路总，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呢，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江月的新药其实是有减量了，里面放入了一些维生素的成分，一般长期吃药的人对药物多少会有些心理上的依赖，我之所以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心病自从遇到你之后有所好转，所以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看看她的反应到底如何。我已经让她每次的噩梦情况都告诉给我，以便我调整药物用量。现在，这件事情瞒不住你了，也好，在滨城，你就算病人家属了，希望路总积极配合我们医生的工作，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江月。”

路子期的眸光一闪：“欧阳菲菲，是不是你的量减地过多，使病情反复？”

“路总，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提噩梦的事情了，一定是你的什么话，什么行为刺激到她了，所以才会这样，路总，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就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动不动就打我电话，你知道的，我们普通工薪阶层很辛苦，以后打电话请九点以后，挂了。”欧阳菲菲不客气地挂了电话，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

他什么时候成病人家属了？路子期脑子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刺激到她的？

“好了，我们走吧。”江月换了一身运动装，正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