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月我不管。那你告诉我,胡同里的海棠花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上那又是什么?”
齐思任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陆其华闻言从椅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半晌,才开口:“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同心结是庙里送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我很累,要休息。”
齐思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陆其华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暴怒道:“你不知道?早上从家门口亲自来接,两人手拉手去西郊,做糖人,系同心结,陆其华,接下来你们还想做什么?”
屋外又下起了雨,雷声一次比一次响,雨滴打在窗外的梧桐叶上,格外清晰。
他居然派人跟踪自己,他们之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什么都知道,等在这儿就为兴师问罪,那还问自己这么多做什么。
陆其华静静看着面目近乎狰狞的齐思任,忽然就不生气了。
只是呆呆的望向窗外,缓缓地开口:“你居然跟踪我。呵,随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好,好!”齐思任将陆其华甩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紧紧地固住她的双手,胡乱的解着她的衣服扣子,“既然你无愧,那就证明给我看。”
陆其华惊恐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齐思任,大声喊:“齐思任你疯了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挣扎,窗外又惊起了几道雷声,她突然好绝望。
齐思任还在说:“今晚我就断了那个人的念头,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们马上就回重庆结婚。”
陆其华突然笑了,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漂亮,可她说的话却那么毒、那么狠。
“好啊,等你做完,我就死给你看。”她没有吓他,是真的这么想。
齐思任突然停住,定定的看着陆其华:“你拿命威胁我?就为了那个男人?”
“随你怎么想。”陆其华别过脸看也不看他。
陆其华一直紧握着左手,手心里是她进门前在胡同墙角底下捡的那朵海棠,还没有来得及放下。
可她手上的那根同心结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齐思任的心上。
齐思任觉得自己快疯了,即使陆其华说了会死那样的话,他还是想要她,他想把她彻彻底底的变成自己的,想让她这一生一世都待在自己身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过了今晚我们就回去,从此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谁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们,谁都不会。”
齐思任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去,陆其华终于明白齐思任不是在说笑或吓唬她,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在挣扎,胳膊被压着动不了,腿也抬不起来,她只能咬他,在肩膀处狠狠的咬……
可是白色的衬衫都渗出了血,齐思任还是没有松手。
窗外又想起了雷声,雨越下越大,没有人来帮她。
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青梅竹马,原来爱的一直都不是她。
他只是爱他自己,而她不过是件物品,当归属权受到威胁时,便暴露了那藏在甜言蜜语下的私心和欲念。
原来,是郎骑竹马来,青梅无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