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章 悦心东海探望澜清(1 / 2)当生如是心首页

悦心一身绯红色裙裳,裙脚滚着金边,腰间系了一个绛红色宽腰带。当她袅袅婷婷地走到澜清面前时,澜清打眼一看,这悦心换了发式,现在是把发髻高梳,发髻当中还插了一个红宝石的火狐狸头像。当澜清看见悦心发间的那个红宝石火狐狸头像,便知悦心已然继承了狐帝朱轩,成为青丘一代女帝君了。但是,与此同时,澜清也知道,狐帝朱轩应该是出事了。

悦心看着被枷锁锁着的澜清,席地盘着腿坐在梵清宫窗口下面。枷锁的另一边,粗粗的寒冰锁链拴在窗棱上。澜清的头发并没有扎起,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脑后。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只在腰间随意的用了烟青色腰带束着,非常地朴素。只是本应该是落魄的,可看澜清云淡风轻,平静自然的模样,倒是即便这般不堪的样子,也生出几分高贵来。反而让人看上去没那么难过了。

即便是这样,悦心的眼泪还是涌了上来。她不由自主地跪在了澜清的面前哽咽道:“澜清哥哥,对不起,是悦心害了你!”

澜清看了悦心一眼柔声道:“悦心,如今你可是青丘女君了,可不能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

悦心听了,一愣,一种疏离感油然而生,这让她有些难过。她没有起身,低声闷闷道:“澜清哥哥肯定很恨悦心吧!确实是悦心对不起你!”

澜清抬眼环顾了下四周,才柔声对悦心道:“悦心,你多想了。我从不曾怪你!狐帝可还好?”

悦心听见澜清提狐帝朱轩,心中一痛,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

澜清见状,就知道狐帝是凶多吉少了。于是不再追问,只是安慰悦心道:“悦心,如今你继任大统,可不能像从前一般任性了。凡事还是三思而后行!”

悦心却激动道:“悦心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外公的修为。悦心就不是做女君的料。悦心知道自己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悦心说着,大哭了起来。

澜清看着哭泣的悦心乘势把悦心揽到了怀中,并且悄悄的在悦心手中塞了一粒褐红色的丹药。还附在悦心耳边,用极细微的声音对悦心说:“回去给狐帝服用。之后该怎么办,狐帝自会告诉你。悦心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啊!悦心要加油!”

澜清说完,假意拍了拍悦心的后背,然后悠悠道:“悦心,别伤心了,一切会好的。你可不要辜负了狐帝的希望,悦心要努力啊!”

悦心有些吃惊的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看着澜清。澜清用眼神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经过了澜清和狐帝的事情,悦心的脸上多了许多因为伤悲而迅速成熟起来的世故。她迅速的明白了澜清眼神包含的意思。她一只手攥紧了澜清给她的丹药,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转移话题道:“澜清哥哥,悦心要去找凡青哥哥求情,你可是他的准妹夫,他不能这样对你!”

凡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此刻悦心的话音刚落,他便答话道:“悦心妹妹,可不是凡青不帮忙,是海族长和天庭的事情。凡青也无能为力啊!”

悦心想到澜清刚才的话,于是假意抓着凡青的衣袖道:“凡青哥哥就向海族长求求情嘛!天庭那么多得道成仙的灵畜,干嘛非得让澜清哥哥屈尊降贵当坐骑呢?”

凡青看见当了女君还是依然娇嗔天真的悦心,心中一乐,笑着道:“那我带你去见海族长吗?”

悦心听见这个提议,悄悄扫了一眼澜清,看见澜清把眼睛一闭,靠在墙角。心中一下便明了了,便对凡青道:“凡青哥哥,悦心又不认识那海族长,这样贸贸然去拜会,未免失礼。还是下次备好礼,递贴征得海大人同意再过来拜会也不迟!”

凡青拍了拍悦心的脑袋,笑道:“呦呦哟,这悦心当了青丘女君还是不一样啊!懂事多了!那就依悦心的提议好了!”

悦心听见凡青这样说,松了一口气道:“凡青哥哥,我们一同去看看父王吧!”

凡青点了点头道:“好。”于是,这兄妹二人便一同走了。

澜清睁开眼睛,看着凡青和悦心远走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采薇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澜清。看见凡青和悦心走远后,方才敢现身。她此时看见澜清的模样,在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四下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了周围并无眼线,这才走到澜清的身边。压低声音叫了声:“澜清,现在周围很安全。阿姨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你可要好好听。澜清啊,我一直看好你,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同时也认为,现在只有你才能阻止海辇和凡青。虽然你现在法力全失,可阿姨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澜清有些纳闷的看了采薇一眼,尊敬道:“采薇姨,有话您尽管说!”

采薇看了澜清一眼,猛地吸了一口气,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重新睁开了眼睛,又环视了一眼周围,才从头上拔下了那木棉花钗。

只见她把那木棉花钗的钗柄给拧了下来,然后把澜清的手拿起来,示意澜清把手掌摊开。澜清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做了。采薇便把那钗柄倒向澜清的手掌心。澜清就看见了手掌心多了好几粒火红的细小蛟珠。然后,采薇把澜清的手合住,又把钗复原,复又插在头上。

采薇深情又眷恋的用力看了澜清几眼道:“澜清,阿姨不便久留,把想说的话都交给你了,你若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用蛟珠。阿姨还会抽空来看你,你要保重!江沅还指着你呢!”

采薇提到江沅,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来。她咬了下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再说。只是用衣袖拭去了滑落在脸庞的泪珠,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