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来吗?”白翳问到。
小兰有些怯怯的回到:“我去长吉厅正巧遇见陆公子和阿笠在院子里练武,问及他们还未用早膳,就请了他们过来,还望公子原谅小兰自作主张。”
白翳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方才明月绾的事让她心绪不佳。
“你去吧,既然叫了人来,便多备些碗筷。”
“是。”
等小兰退下后,白翳示意一道而来的三人坐下。于是覃穹和长金便各自自觉的坐在了苏日烁的两边。苏日烁心里甚是觉得好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吩咐下俩安顿的人,听到消息后自尽了。”覃穹就这么直愣愣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白翳沉默片刻,说:“是吗”
无人回话,她又说到:“既然如此,就厚葬了吧。”
“已经为她赎身,派人安葬了。”覃穹道。
白翳只是点了点头,便将此事一笔带过,似乎不愿多提。
她看了一眼正对面的苏日烁,问到:“你想得如何?”
苏日烁笑道:“白城主自然比我明白了。”
白翳也笑了,她说:“既然如此,你便不是盗剑贼苏日烁了。”
“那多谢啦!”
覃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想长金一样感到惊讶。
“将军!为何要放了此贼?”长金忍不住站起来愤愤的瞪了一眼正兴高采烈的苏日烁,拱手问到。
白翳挥了挥手请他坐下,说:“我相信他盗剑并非目的不纯,否则也不会蠢到把紫光剑归还。紫光剑虽说有其特性,不是谁人可以驾驭,但入市要高价卖出,必是不缺买家的。”
“另外,此次寻凶,他也算是帮了大忙,将功抵过也不算什么。长金你便不用纠结紫光剑的事情了。再怎么样,那不过是一把兵器,相比这次事件还有可能失去的人命,实在算不上什么。”
“是。”长金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白翳说得对,若是这件事这个姓苏的小子出了力气,盗剑之类的事情自是可以既往不咎了。况且覃穹是与他们一同前去的,他都没有说什么,表明这个人的确有些作用。
长金是个耿直的人,只要为百姓做事,他就可以不计前嫌。
他断气面前的一碗白粥举起来,对着苏日烁道:“既然如此,我长金便将你视作自己人了!在下以粥代酒,先干了!”话音刚落,只见他仰头猛喝,手中的碗再次回到桌子上已是空空如也。
他的率性而为的举动令在座的人都不禁觉得好笑。
明月绾看了,饶有趣味的说到:“你个大汉,还真是个血性男儿!好,我明月绾也干了!”
说完,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长金的样子站起来将面前的一碗白粥吞了个干净。
看来对于恢复苏日烁自由之事无人有意见了,面具后面的白翳欣慰的看了一眼苏日烁,当与覃穹的目光相遇时,他们都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