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旬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宝贝!有的话,早就给你换酒去了!”
唐白鸥却爽朗的笑道:“你是不知,今日的事我还没说完呢!比如,那个东西虽然是个遗害人间的存在,但据那个苏日烁说,它浑身是宝,是用来炼丹制药的好货色!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不打算说老实话?”
他早就知道巫旬纻给自己留了吃的,但是他却把那些藏了起来故意玩这把戏。唐白鸥虽不习丹药之术,但他的鼻子可灵得很,早在他沐浴更衣之前进屋的一瞬间,他就问到了食物的香味。
巫旬纻看他说的有模有样,道:“若是的话,你就拿出来,咱俩换。”
唐白鸥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转身就朝沐浴的里屋走去。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换下俩的衣物,举在手里,说到:“师弟你可要接好了!”
话音一落,他就把手里的衣服甩了过去。
巫旬纻动作敏捷的接住了衣物,刚拿到手上,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呀!”他忍不住说到,将手尽可能的伸得远一些。
“这就是我说的宝贝呀!那衣服上全是那个巨兽的血,是我斩断它的脖颈的时候直接喷涌而出的,干净着呢!”唐白鸥翘腿翘腿坐在一边的木榻上,看着巫旬纻别扭的样子,带着笑意说:“那巨兽最后沉了江,就剩这些了!以师弟你的能力,将它从那堆破布中提炼出来还不是易事?”
巫旬纻对他这打算也是服了,他忍着难闻的味道,却又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书桌上。他离开身后的椅子,朝唐白鸥走过去。
他走到木榻另一边的一个矮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食盒放到唐白鸥面前。
“晚膳之后,小兰早就来过,说是你们没来得及回来用膳,便是又做了些糕点小菜,权且充饥。”
唐白鸥接过食盒,巫旬纻打开了盖子,说:“看你费尽心思把那身东西带回来的份上,我就不与你玩笑了。我去外面的生火,你一会儿记得将门窗关好,这味儿估计挺重,别熏到屋里来了。”
他把食盒盖子放到圆桌上,去书房桌子上拿了唐白鸥的衣物,又从一边的柜子上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玉瓶,便推开大门走出了屋子。
“喂,这么晚了,明日再说吧。”
看他那样子,唐白鸥就知道他打算立刻把衣服上的血迹提炼出来。他也习惯了巫旬纻这种不分时辰的做事习性,但还是觉得没必要,拿衣服有不会自己跑了。
而巫旬纻听见唐白鸥的喊声,只背对着他轻轻挥了挥手。
新日拂晓,白府各院自有行时。只是那梅林楼阁一大早就很是热闹,就连去别院收拾服侍经过梅林外的仆人都忍不住止步回头看一眼那树林深处。
“公子什么时候回府的?”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妇管身旁跟着的小女仆问到。
小女仆夜里向来睡得早,哪里会知道,手里还端着要送去梅林楼阁的早膳,有些不耐烦的回到:“哪里知道,只是一早小兰姑娘就吩咐下来做早膳,不用说就知道公子回来的晚,至于什么时候,我就不知了!”
说完,她就端着自己的食盘跟着另一个后来的女仆人走进了光秃秃的梅树林里。
按照寻常时候,每处理了一件要事,白翳便是为着放松第二日就会晚些再起,奈何现在的白府有了明月绾,她是在没有那种安静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