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燕见眼前婆婆以颇为苍老,断定自己平生不曾见过此人,他见这老婆婆甚是怪异,不敢轻视,正色道:“正是。”
老婆婆呵呵而笑,叹道:“名剑冰河,果然不同寻常。”说到这,老婆婆一阵急咳,险些要倒。
柴油见状急忙前去搀扶,说道:“老人家,小心些。”这老婆婆重心王柴油身上一倚,双脚站稳,一只手轻轻拍打柴油的手掌心,仿佛是表示谢意,言道:“传说中原人敬老,果真不假。但是可惜,可惜呀......”
柴油闻言,心中叹道:“原来老婆婆不是中原人,怪不得打扮如此怪异。”问道:“老人家,有什么可惜之事?”
这老婆婆不再理会柴油,只是向令狐燕问道:“敢问‘御剑飞燕’少侠,这五具尸体,你还要么?”
令狐燕一听“尸体”二字,顿生警惕,心道:“此人如此怪异,我万不能着了她的道。”回道:“我留着尸体做什么?”
这老婆婆笑道:“既然你不要,那就把这五具尸体送给老身吧。”说到这,老婆婆笑意更胜,本就沧桑的脸上褶皱更多,但欢喜之态也显现出这老婆婆年轻时该是个美人,她又说道:“我的宝蛛蛛最喜欢这么完整的尸体了。”言罢,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竹筒盒。
“啵”的一声,竹筒盖被掀开,这老婆婆念罢了一段短咒,嘴中嘟囔:“出来罢,出来罢。”声毕,竹筒中爬出一只八爪蜘蛛,这蜘蛛通体身之长约有四寸,浑身五颜六色,它顺着竹筒爬到了老婆婆的手上。
老婆婆将手中蜘蛛往柴油面前一递,说道:“你瞧瞧它多美。”
柴油一见这蜘蛛便汗毛直立,老婆婆往前递了这一下直令柴油后退两步。老婆婆被柴油这幅样子逗的呵呵直笑,她将手掌放在尸体颈旁,嘴中嘟囔着:“去罢,去罢......”这蜘蛛不知是明了了老婆婆之言,还是收到了血腥味的吸引,径直爬到了尸体伤口旁。
这蜘蛛一饮鲜血,浑身毛发颜色仿佛更加艳丽一些。老婆婆见状更是欢喜,言道:“多谢‘御剑飞燕’少侠的款待。”老婆婆一低头又对蜘蛛喃喃说道:“快去谢谢少侠啊,快去啊......”
可这蜘蛛怎能听懂人言,说出人话,不管老婆婆如何催促,它只是兀自吸食人血。不一会儿,它吸食的那具尸体通体之色由白转青,颈上伤口流出的血液也由红转黑。柴油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好邪门的毒蜘蛛。”
老婆婆见自己言语无用,左手猛然抓起蜘蛛,右手敲击了一下左手手心里的蜘蛛。那蜘蛛一受力,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八爪登时蜷缩起来,趴在手心不敢动弹。老婆婆对蜘蛛言道:“如此无礼,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这老婆婆的右手本来持着拐杖,她为了腾出右手,仅是稍一用力,便将拐杖直插地下,入土三分。柴油见这直戳戳树立的拐杖,心生惭愧,寻思:“刚才去搀扶这老人家,还真是多此一举。”言道:“原来老人家武功这么厉害。”
老婆婆一听柴油之言,便露出欣慰笑意,言道:“不行了,老了,老了。”老婆婆的笑意与适才无二,但柴油却越瞧这笑容,心里越发毛。
令狐燕见这老婆婆驭蛛之术之奇,又见蛛毒之剧,加之老婆婆适才插杖这一手显现出她定是身怀不凡的武功,便对老婆婆的身份猜出了一二,他试探一问:“老人家可是万仙教五毒长老之一的蛛婆婆么?”
老婆婆面露不悦之色,言道:“蛛婆婆正是老朽了,但是你说的五毒长老是何人,老朽不认识。”其实,蛛婆婆正是五毒长老之一,但是在万仙教中,教众都称五毒长老为“五仙老祖”,若是刘金银一辈之人称这五位长老为“五毒”也就罢了,但是令狐燕在蛛婆婆面前乃是小辈之人,她听一小辈口称“五毒”心中自然不悦。